“那女孩,我查探了一下,是皇帝的弟弟忠诚亲王一个小妾生的,出身倒是富贵。”卞钟又道:“而今日白日,我又发现了跟那个女孩情况有点相似的,是一个下人的女儿,身上隐隐有些贵气。关键的是,那名下人服侍的小主子是有成凰之相。”
“凰?”幸妖惊呼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巴,然后去看禅房的动静,发现清慧大师并没有被惊动,幸妖才松了口气,提议道:“那我们干脆把那两个女孩都抱走吧,这种夺舍之术肯定会祸及身边人。”
卞钟考虑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妥。
因为她们并不清楚那些夺舍之人究竟会有什么危害,擅自把人掳走岂不是跟人贩子无异?再说她们如今的状况跟那些夺舍之人也没什么不同,她们又不是凡间秩序的审判者,何必多管闲事呢?她们只要一直关注着,若是真有危害,再出手不迟。
听到卞钟这样分析,幸妖有些沮丧,张姐姐帮了她那么多忙,她也想帮帮张姐姐。
卞钟安慰道:“我们在暗,她们在明,她们现在都是凡人,发现不了我们的异常,就算发现了,我那些法器也能护住你和清慧大师的。”
幸妖这才有些开怀。
“小幸妖,你在跟谁说话?”
一道温柔和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清慧大师。幸妖背对着门口,浑身僵硬,好想就此钻到地缝里去。
清慧大师视线落在幸妖身体面对的地方,整个人都绷得紧紧,脸上的笑意也全部收敛起来。
她这是发现了?
卞钟有些惊讶,二十几岁的徐氏整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清慧大师都没发现徐氏是只树妖,怎么幸妖一坦白,这清慧大师就能察觉到什么?真是聪慧又敏锐。
卞钟现出身形。
在微弱的月光下,清慧大师能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松了口气,她是真心对待幸妖的,会担心幸妖被其他人或妖给骗了。当幸妖迟迟不睡,甚至假装入睡来骗她时,她就猜到什么,没想到等了一个晚上,终究等到了真相大白。
说不上背不背叛,本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幸妖有防范心也好。清慧大师也常常担心自己对幸妖的偏爱会露出马脚,毕竟这里有两个圣上派来服侍她的小比丘尼,与幸妖相处有时需要顾及一二。
“清慧大师,你都知道了?”卞钟问。
“猜到一些。”清慧大师声音与往常无异,幸妖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她,发现大师正笑容温和地望着她。
幸妖手足无措地从勾阑上跳下来,站定了一会儿,还是哒哒地跑过去扯住清慧大师的手,见大师没有反对,幸妖把手握得更紧了。
卞钟见到这一幕,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真是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
见清慧大师对她没了刚刚的警惕防备,互相施了礼,卞钟才自我介绍道:“吾生前乃是荣国公长子贾赦之妻,张氏,因缘巧合结识了幸妖。此时也是因京中出现了异事才来找幸妖,请大师毋怪。”
然后又把她的发现说与清慧大师听。
清慧大师没说什么建议,毕竟她对妖魔鬼怪的事了解的不多,唯一有接触的只有幸妖,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卞钟也没在意,跟清慧大师说那么多,也只是向幸妖的“家长”打个招呼,让她不用那么担心罢了。再说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清慧大师是个刚柔并济、胸有沟壑之人,如今唯一的软肋就是幸妖。
那更不必担心什么了!卞钟与清慧大师又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幸妖化形之后的事。幸妖捂住脸不忍听,清慧大师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