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苞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微微的颤了一下。
苍御眉角抽动了一下,“你变成花苞做什么,我让你帮我洗个澡,用得着这么抗拒?”
白莲苞闷不吭声的沉默了一会,正当苍御以为它会继续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白濯涟特有的认真:“非礼勿视。”
苍御:“……”
白莲苞:“看人洗澡是很不礼貌的,我不该这时候靠近你的。”
苍御:“……”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咬着牙道:“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遍了,现在给我讲什么非礼勿视?”
白濯涟整朵莲花苞都惊了——我我我我什么时候把剑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苍御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你之前每天拿着我的剑身抚摸擦洗,这样一算,我不光被你看光了,还被你摸光了,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
白濯涟:“……”
他闷声闷气的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那不一样……”
苍御笑眯眯道:“怎么不一样,难道你摸的不是我,看的不是我?”
白濯涟吭哧吭哧的说:“是你,但……”但你那时候是剑啊,擦剑洗剑摸剑抱剑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但苍御早已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眼眸微微一闪,眉眼瞬间垮了下来,叹了口气,语气忧桑道:“你那时候能为我洗澡,现在就不能了,原来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枉我好心把你当主人……”
话未说完,白莲苞上顿时闪过一道白芒,下一刻,怀里已然抱了一个半身被水浸湿的白衣人。
白濯涟微微垂着头,头顶刚好顶在苍御湿漉漉的脖颈上,他觉得很是尴尬,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剑剑你别误会,我那是尊重你,我没有不在乎你,你别乱想……”
后面的话猛的顿住。
因为他这时候刚刚抬起头,和苍御打了个对眼,之前没看清的东西一瞬间全部撞入了眼帘。
眼前这个人没穿衣服。
他和他是面对面站着的。
于是白濯涟理所当然的看到了……苍御裸露在外面的,被水珠浸润过的整个上半身。
那形状优美的锁骨,宽阔厚实的胸膛,还有下腹那几块轮廓清晰的腹肌,整个身子都罩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柔柔的月色之下蒙了一层淡淡的月华,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朦胧梦幻的不真实感。
白濯涟就觉得脑海之中“轰”的一炸。
他这朵白莲花实在太纯洁了,纯洁到从来没见过人家裸着身子是什么样的,他百年来都是在圣池结界里度过的,神王那等人物自然不可能在儿子面前裸身相待,出来历练的时间也太过短暂,不过区区三两天,压根没什么机会见人家袒胸露乳,所以这次的确是他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见一个人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一直很在乎的人。
刚刚一个背影已经让他飘飘忽忽浑身都不对劲了,现在见到正面,还是加持了月光和水珠效果的,更加柔和更加诱惑的正面……
白濯涟就觉得自己眼前一白,整朵莲花都晕乎乎的了。
然后他就干了一件事。
一件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
他抬起手来,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露出一个忧桑又略带点嫌弃的表情,“……平的,没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