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停灵祭祀期间究竟要做什么,女人却讳莫如深不肯说。只说到时候全村人都在场,没人会缺席。
薄修齐和封荆赶回来的时间可以说不早不晚,他们在距离李家院子不远的地方遇到了同样探查回来的女人玲玲和少年小白。
双方收获的情报几乎相差无几。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东,最后一间房舍就是副本边缘。”名叫玲玲的女人脸色不是很好。“我们出不去村子东边,但是那些扛着锄头的村民出得去。停灵三日是他们村子自古以来的丧葬传统。但没人肯告诉我们停灵期间究竟要做什么。村民们只会说一句‘按着老规矩来就行’。”
“那些新人半路和我们分开了。”发现薄修齐向自己身后看,少年小白挠挠头。“我看那些新人都挺机灵的。”
“如果他们资质不好,也不会被卷到这个副本里。”女人玲玲叹息了一句。“就是不知道等出去的时候能活下来几个。”
“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封荆卷了卷袖口,好像对女人玲玲突然的多愁善感有点不耐烦。
“是啊,既然进了副本那就各凭本事吧。”少年小白用肩膀撞了女人玲玲一下,女人立刻回过神儿来。虽然面色依旧凝重,但她又恢复了昨晚沉稳干练的样子。
薄修齐把身边3人的互动收在眼底,没有说话。
此时,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朝着李家来了。薄修齐4人也混在人群里进了院子。早上紧闭的房门此时终于打开,昨晚那个在小棚子里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男人老李脚步踉跄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的肩上扛着棺材一头,一步一顿地从房子里艰难地挪出来。沉重的棺木好像马上就要把他压垮一般。
村民们木然地站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试图上前帮忙。待到老李完全从房子里出来,后面的人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干瘦的女人肩上抬着棺材另一头。
两个人一步一停,缓慢但平稳地把一个尺寸远小于普通棺木的棺材抬进了院子那个简易小棚子里。等到把棺材完全放好,这一男一女的肩膀都已经被磨出了血。破旧的白色麻衣上点点红色的印子。
“这棺材比普通的要窄不少呀。”少年小白小声嘀咕。“不知道有什么名堂。”
薄修齐在此之前还真没亲眼见过棺材。他看了少年小白一眼,又把视线投向那个小棚子。
院子里那个简易的小棚子本来就小。即使那具棺木的尺寸已经比普通的要小些,但放进去后,整个棚子也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了。男人老李和那个干瘦女人只能走出棚子,站在棺材前。“谢谢乡亲们来送我母亲最后一程。”男人老李不顾自己肩膀上的血,又抹了把眼泪。
“谢谢乡亲们来送我家婆。”女人也眼圈通红。
看来这个干瘦的女人就是男人老李的妻子了。
这时候陆陆续续依旧有村民赶来。有人提着花圈、有人捧着花篮,还有人拿了一筐纸折的元宝。老李夫妻俩擦眼泪,村民们也低声叹息。
“我们打听到中午开始就要停灵祭祀,说是他们这个村子的人都不能缺席”,夹杂在最后一波赶来的村民里,新人们也露面了。昨晚那个拉住薄修齐想要给钱的男人作为代表凑到了4人身边。他依然选择与薄修齐搭话。“所以我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