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刚要挣扎着缩回手,骨头就像是被人要捏碎了一样。
他哀嚎着道:“疼疼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
容钧看到男子恶心的嘴脸,下了狠手,直接捏断了男子的骨头,低喝一声:“滚!”
男子被容钧一手掀翻在地,他在地上不停爬着打滚,杀猪似的嚎道:“我姐姐可是宁王的宠妃,你敢打我,我让你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容钧冷笑一声:“呵,宁王。”
孙胜见容钧听到他搬出了他便宜姐夫的名号,也毫不畏惧,不由得有些心头惴惴不安。
早听姐姐说这京城里的大官多,他姐夫虽然是藩王,但还是有些敬畏京里头的大官,已经差人悄悄送了好几波的厚礼。
他初到京城,一时贪欢玩的兴起,渐渐把姐姐的提醒抛之脑后,今日突然想起这茬,霎时间整个后背全被冷汗打湿,连手腕的疼都给忘记了。
在场围观的人自然识得的这位仗势欺人的孙胜,今日看着这人被打了一顿心里都在拍手叫好,可又畏惧宁王的势力不敢上前帮忙。
楼上有人勾着脖子往下面瞧:“这是谁啊,敢打这位横行霸道的孙大少?”
“这京里藏龙卧虎的可多着呢,这小公子看上去金尊玉贵的,看起来有些来历,她旁边站着的那位,我瞅着像是当朝帝师顾大人。”
“帝师?!这帝师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能把姓孙的土包子迷住,是我我也忍不住啊。”
“你才是个土包子吧,连帝师都不知道,人家可是顾阁老的嫡亲孙女,又是当今圣上的老师,皇上见了她都要以礼相待,这姓孙的惹上帝师,我看是别想活命了。”
“那可不一定,孙大少的姐姐眼下在宁王府正得宠,宁王可是南边最有实力的藩王,皇上都要忌惮他几分,我看帝师这次可要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公子受到牵连。”
容钧听到这些议论,心头火气翻涌,宁王居然如此势大,连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怒极想要再往男子身上踹上几脚,却被顾言笙悄无声息地拦住。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队守卫京城的兵马司的弓兵火甲疾步走了过来。
寒光凛冽的盔甲上反射的光把人照的眼睛都睁不开,森严锐利的目光让人大气都不敢出,自发地让出一块很大的空地。
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指挥使站了出来,目不斜视地巡视了一圈道:“何人在此地喧哗?!”
孙胜上前谄媚得巴结道:“卫指挥使,你忘了我了,我是孙胜,就是那天陪您喝酒的那个。”
姓卫的指挥使狠狠地朝着孙胜脸上啐了一口,义正言辞地道:“满口胡言乱语,下官为官清白,哪里和你这种杂碎在一起喝过酒。”
孙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仗着他姐姐的威风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甩过脸子。
赵全看到熟人,忙喊道:“卫指挥使。”
卫指挥使不敢置信地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珠子,连连拱手道:“赵总管,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在皇上面前,他哪里敢被人恭维成赵总管。
赵全暗地里连连摆手,眼睛抽筋了似的,拼命地给卫指挥使眼色。
卫指挥像摸不着头脑似的,被赵全弄的一愣,再一看,了不得,顾太傅居然也在这。
他神情恭谨,拱着手道:“顾太傅。”
顾言笙也回了他一礼,身子却站在了容钧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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