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贫苦出身,人送外号铁公鸡,花户部一分钱都像是拔毛似的,是大魏正正经经的钱袋子。
兵部尚书李阳也不甘示弱,他声如洪钟,军旅出身,比元朗有更多的底气:“那我们兵部不补充军备,保养武器,若是大仗来临,谁能替陛下上阵杀敌,谁能守卫这大魏的大好河山。”
元朗双手一摊,鼻孔里冷哼一声:“每年户部都给兵部支一大笔银子,这银子去哪里了,你们兵部是年年都要银子,这银子再多都要给你们掏空。”
李阳这话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元朗是什么意思,在陛下面前说他以权谋私,贪污军费。
李阳撸起袖子,直接拽住了元朗道:“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朝中大臣都能看到李阳眼里的凶光,暗道不好,纷纷都上前把两个人拉开。
李阳见打不了这个老头,涕泪泗流地看向容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元朗他诬陷微臣,微臣对大魏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陛下!”
容钧撑着下巴,勉强撑起一丝精神,拉长音调道:“噢~,太傅你怎么看?”
顾言笙被点到名,她从队伍里走出来,行礼道:“臣以为军队关乎着江山社稷,军饷也应当给足,边关若有荒田,平时也可让将士去耕种,自给自足。”
容钧看着顾言笙那张容貌倾城的脸,心底慢慢荡漾开一层波浪,她忍不住想到昨晚的美人,她甚至想把那层庄重的朝服一层一层地剥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摸上去也如同温香软玉一般。
容钧难耐地舔了舔唇角,过后又觉得心虚,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老师产生这种不诡的心思。
顾言笙猛然察觉到容钧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只是那目光只有一瞬,便很快收回了,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到底也只是孩子心性罢了。
顾言笙话一说完,忙有人出列附和道:“臣以为太傅所言极是。”
容钧轻轻点了点头,拍棺定论道:“此事着户部去办。”
元朗一听急了:“陛下,户部真的拿不出这个银子啊。”
“没钱?”容钧重复了一遍问道。
元朗耿直道:“真没钱,陛下您就是把国库都倒个底朝空,也拿不出半分银子啊。”
容钧唇角绽放出一个笑容,看得众位大臣心头发慌:“众卿没钱,那就从朕的内帑里拿银子出来。”
众臣面面相觑,从古到今哪有从皇帝的私房钱里拿银子补贴军饷的啊,一时拿不准容钧这话是什么意思,纷纷跪在地上道:“臣等惶恐。”
容钧脸上的那抹笑意瞬间变得嘲讽起来,她冷声道:“朕昨日听闻,京城郊外有大批水患而导致的流民,食不果腹,却无人上疏,此为何故?!”
众臣两股战战,浑身吓得一个激灵,没有一个人敢答复容钧这句话。
“今有朝中大臣,尸餐素位,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
容钧的话掷地有声,震摄了整个太极殿。
“臣等罪该万死。”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山呼声。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容钧从六岁时就一直在耳边听到,她看着父皇嘴角微抽,众位大臣表面附和,心底却是完全想的不一样。仗着法不责众,仗着父皇不敢牵一发而动全身,口中说自己罪该万死,以为因此就能开脱一切罪名。
不过她不会像父皇那样容忍他们居高位,享太平,她要把这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