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还是道:“那不能直接化解吗?”
西门清看他一眼:“人的一生本就不可能一马平川,完全坦途。若真是如此,地府的生死簿上,才会给你狠狠记上一笔,在最后给你一个大劫。反倒是有平有顺,无大劫而有小灾,才能让一个人的人生看起来有起有伏完整而不被惦记。其实如果不是范骁今年正好犯太岁,又来了这处宅子,被他的祖宗揍了一顿,体内阳火略弱,我甚至不会提起这件事,会建议范骁自己去度过这个桃花劫,现在有小不好了,将来才不会一下子来一个大不好。”
范父这才明白过来,讪讪一笑,又感激了西门清一回,就瞪了范骁一眼,让范骁过来和西门清说话。心里又琢磨了一回,就觉得西门清说的话,真的很有一番道理在。
等到晚上11点的时候,西门清已经精力旺.盛的将手机电脑都捣鼓明白了,中途西门城还出去给西门清买了平板电脑和充好电的充电宝,买了两张手机卡,西门清现在也是个在各个社交软件都有账号的的现代人了!
11点时,西门清已经指挥范骁亲自在井口边摆了供桌,将三牲四果,香烛纸钱用人和车马衣服都纸扎,都准备好了。
西门清道:“三跪九叩,诚心祈愿,口念几位长辈的名讳,前面带上称谓,请求它们享用贡品。”
范家人当然言听计从。
西门城道:“怎么不先让他们见一见先人?”
西门清道:“毕竟在井下七八十年,井下.阴冷潮.湿,阴气旺盛,心中未必没有积怨。让它们吃饱了再见面,也好说话些。”
范家人足足跪了半个小时,范父也在一旁坐在轮椅上一直弯着腰,范家先祖才终于现身,享用贡品。
西门清就盘膝坐下,口中开始低喃,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黄符。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五个字开口时,西门清手中的黄符就开始无火自燃,待到西门清吐出最后一个“令”字时,黄符刚好燃尽。
那些正在享用后代祭品的五鬼,面上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再满身怨气,而是神智回归,吃东西时,腹中渐饱,不再如同饿死鬼一般。又见后代奉上的除了食物,还有大把的纸钱,金元宝,以及它们日常所需要的东西,顿时也就回忆起做人时对后代的期望,忍不住面露哀戚,却流不出泪来。
五鬼对着西门清的方向躬身一礼。
打头的白发鬼道:“烦请大人送我等去地府投胎。至于尸骨,我等见后辈也是有良心之人,自让他们寻地方去安葬即可。”
西门清睁开眼道:“尔等后辈想要开天眼见尔等一面。人鬼殊途,这最后一面,见与不见,还在尔等。”
白发鬼犹豫了一番,就指了范父兄弟三个。显见也是看出范骁身上有点问题,不想让范骁再沾染更多阴煞之气。
范父兄弟三个心中微微激动,将牛眼泪抹在了眼睛上,果然见到了先祖至亲。
一番叙旧暂且不提,范骁小声道:“这是,真见鬼了?”见西门清瞅他一眼,忙又道,“那这样的话,我爸他们回家,要用柚子叶洗澡吗?”
西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