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的拖着这个名叫柏黎新的大包袱,走到柜台买了药和退烧贴,再拖着他走到药店旁边的一家粥粉面店点了一份粥,一眼不错的看着柏黎新吃完,最后还半托半抱着这个大累赘,面无表情的在启明员工无声的震惊中回了公司,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正在交接文件,无意中看到这么一幕的肖凌和姜特助:“……”
“怎么回事?”肖凌茫然的看着姜特助,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向来不动声色,话比老板还少的姜特助觉得自己现在腮帮子有点疼。
刚刚虽然那人整个都被抱在老板怀里,但走路的时候还是不经意间露了半张脸出来,让他看了个清楚。
挺眼熟的,虽然就见过那么一次,但地点有点震撼,时间也不久远,姜特助一瞬间就想起来这是谁了,并且对他出现的方式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
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在四个小时之后就能春风化雨,以这种你侬我侬的姿势走进来的?
在他不在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沉着冷静无所不知的姜特助是不能这么表现出来的,作为全公司上下公认对老板了若指掌的人,他扶了扶眼镜框,不动声色的说道:“可能是遇到碰瓷的了吧。”
肖凌想了想戚总刚才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的脸,十分信服的点了点头。
碰瓷的柏先生这会正半死不活的瘫在戚总办公室里的大沙发上,神情悲戚气若游丝的看着戚明鹤,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道:“朕……朕大行将至,沦落到如此境地,你,你如今可满意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了别的念想,就想……就想见一场大雨,一解朝中旱灾……”
戚明鹤:“……”
戚总乌沉沉的眼珠冷冷的看着他,随即闷声不吭的转过身去,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放到了柏黎新面前。
柏帝一看到生命之水就闭上了嘴,也不哔哔他的遗诏了,半直起腰来拿着杯子一气喝干,抹了抹嘴角长叹了一声,“刚刚那碗粥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咸的,齁死我了。”
戚总对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不置一词,只是默默的端起自己一旁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沉默的目光让柏黎新感觉自己收到了无形的谴责,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又趴回去装死了。
他趴了老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他心虚个什么劲?
自己现在这幅惨样可不就是拜戚总所赐,他还拖着病体给戚总刚刚又定了个新的修改草稿,忙的天旋地转,病的找不着北,买点药买点饭怎么着了,不是应该的吗?
想到这,他不善的眯起眼瞥向戚明鹤。
却正好看见戚总拿着一管药膏,边挽起袖子边往自己身边走。
突然回想起刚才在药店里迷迷糊糊听到戚总和店员的对话,柏黎新脸上的表情一僵,警惕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等等,你站住,那是什么东西?”
戚明鹤听到这话,很是顺从的停住了脚步,他把盒子给柏黎新亮了亮,相当自然的答道:“伤药,你第一次受了伤,不去医院就只能自己上药了,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方便……”
“很方便,请给我放在那,我回去自己来,谢谢。”柏黎新快速且果断的打断了戚明鹤的话头,不容拒绝的指了指茶几,抗拒的十分明显。
戚总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又向前跨了两步,在柏黎新紧张的眼神中,把药膏放在了他面前,低声笑道:“可以,那我就放在这了,柏先生。”
话说完,指尖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