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凛提出这个问题后，甄伊想到这样挺方便的，明早他第一节有课，项凛公寓距离学校近，不会耽误他上课，跟项凛说了声谢谢就欣然答应了。
甄伊坐在副驾，车还未启动。他认真地看着前面，昏暗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映下几道阴影。
已经晚上十二点，路上除了他们，没有一辆车、一个人，安静地只剩下风的声音。甄伊或许是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中积攒了一层水，未等项凛看清他就用手背擦掉了。
项凛转过视线，打算启动车，甄伊突然凑过来，近的像是头埋在了他怀里一样，“你还没有系安全带。”
他几乎半个身体压在项凛身上，拉过安全带给项凛系上了，认真说，“虽然你的公寓距离这里不远，路上也没车，但系安全带也不能忘，一旦出事就晚了。”语气极其严肃，像是教训违反交通规则的小学生。
“……”项凛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乖乖点头，“很久没有自己开车，忘了。”
得了教训，项凛在甄伊系好安全带后才发了车。
在路上，项凛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双腿，安静了好长时间，在快到公寓的时候，突然问项凛，“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假的吗？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甄伊挺喜欢表演的，能演戏他很开心，只是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机会来的这么突然像是天上掉馅饼，为什么偏偏砸到他的身上？
不怪甄伊想得多，从小，家里人就告诉他，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要是不想被骗，就多想想，条件越诱人就越可能是假的，而现在这件事就符合这种情况。
车停了下来，项凛的手抚摸甄伊后脑勺，感受着他柔软的黑发，轻声道，“是真的，没有骗你。”想到今晚的事情，又补充说，“你只需要演好角色，其他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不需要做。”
甄伊像只小猫咪，头蹭了蹭项凛的掌心，应该是感到舒服，身体还往他这边靠了靠，“可为什么会选上我？我没有演技也没有演过电影，要是演不好怎么办？”
在甄伊蹭他手掌的时候，项凛的手指触摸到甄伊的脸，指肚温热，皮肤细腻，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项凛心神一晃，理由没有想到，不知怎么地憋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说完马上后悔了，这个理由太搪塞。然后没等他再说话，甄伊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手抵着下巴点点头，“你说的也对，现在演员更看重颜值而不是演技，没演技没事，只要有颜值就行。”
项凛：……
没再多说，两人一同下了车。甄伊已经到项凛公寓来了很多次，熟练地换鞋进门，像是进自己家一样。
公寓不大，但每天都有佣人打扫，非常干净，项凛给甄伊安排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间，又给他准备了洗漱用品。
“谢谢。”甄伊每天固定十一点睡觉，已经形成生物钟，今天因为苏景山晚了一个小时，早就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我先去洗漱睡觉。”
趁着他洗漱的时间，项凛又给苏景山打了电话。苏景山还没睡，没一会就接了，声音有点虚弱，“还有什么事情？我一个病号需要好好休息。”
项凛关上自己的房间的门，直接忽略了苏景山的话，“我已经跟甄伊说好，你去跟《路途》的导演打声招呼。”
“什……什么？！”苏景山差点拖着病体从床上直接蹦起来，“草草草！你竟然安排《路途》男二给他，这是多少当红演员都抢的角色，你可真是下血本了！我亲爹当年捧我，都没舍得下这么大的本。”
他的激动项凛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