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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波澜
    “真是厉害啊,乌尔贝特桑。”安兹发出宛如孩子一般的欢快的感叹,“见解都很到位呢,而且平时也难得见你说这么多话的说。”

    和提前进门就扑倒在床上的安兹不一样,乌尔贝特先是命令值班的女仆为他和安兹桑沏茶,在女仆表示了解后,才转身走进安兹的房间。

    “这还不是拜我们的安兹乌尔恭大人所赐。”乌尔贝特强行无视了像大狗狗一般在床上拱来拱去的安兹,“一会女仆就要回来了,安兹乌尔恭大人,你确定你还要在乱糟糟的床上趴着吗。”

    被乌尔贝特一句话吓退的安兹立刻坐起,然后假装咳嗽一声,默默的走到乌尔贝特身边的单人靠椅上坐下。

    至于为什么没有和乌尔贝特一起坐在长长的躺椅上,那是因为侧躺看书的乌尔贝特根本没给安兹留位置。

    有些好笑的看着安兹那明显庞大的身躯乖巧的窝在尺寸刚刚好的靠椅里,乌尔贝特也没再逗趣他,直接坐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没事的乌尔贝特桑。”安兹抬手示意该说正事了,乌尔贝特单手将书一合,书身宛如藤蔓的魔法锁相互交缠,光芒闪过漂浮于空中。

    “我也大概能想到你想说什么。”乌尔贝特指尖轻轻一点,就将面前漂浮的魔法书推到较远的位置,“科塞特斯,亦或者说,守护者们的可能性。”

    “是啊,可以说十分令我惊讶了,科塞特斯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安兹双臂环抱语气之中充满欣慰的感觉,对于守护者的成长。

    毕竟即使再强大的战士,一旦停滞不前,那么被超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见安兹对于这件事的收获是多么的满意。

    “很自信啊,安兹桑,虽然你这样子我也不讨厌就是了。”乌尔贝特冷静的点评着,“但是成长就代表未知,而未知也是最恐怖的,根本无法预测。”

    乌尔贝特抬起手,魔法波动之后凭空凝聚出一颗散发着赤红色光泽的宛如水晶制作的透明心脏。就这么随着呼吸的频率静静的跳动着,随着其律动会浮现细红色的、可能是血管的纹路环绕在心脏的边缘,无比美丽就像是一件的精致的工艺品。

    “是不是很澄澈,就像是他们的忠诚。”

    “但是一旦有一条纹路出现了变化,并且有了鲜活的意识妄图成为中心的时候……”

    心脏的边缘处,一条纹络变得漆黑,仿佛具有生命般开始在周围游动起来,然后心脏出现了裂痕,黑色开始大肆渲染。然而这还没有停止,完全变得漆黑的心脏表面各种色彩叫嚣沸腾着,纯粹的黑色与这些乱七八糟的颜色一同将原本美丽的心染成被诅咒般的怪物。

    “一百年可能达不到,那么三百年之后呢。”乌尔贝特的恶魔复肢直接抓住它,捏碎在爪中,细碎的粉末从指间如细雨般落下,消散。

    这一举动仿佛在告诫着什么。

    安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眼前妄图将事态严重化的乌尔贝特,不语。

    “安兹桑?你有在听吗?”可能是察觉到安兹长时间没有任何反应,乌尔贝特怀疑自己是不是表达的太抽象了,不禁疑惑的问出声,“我是在和你说有关守护者叛变的可能性啊。”

    不然他一个人在这搞这么多花样还没个观众也很没意思哎。

    “啊啊,我在听。”安兹扶额,“我明白你是要提醒我,虽然这件事我也有想到。”然后他抬头又意味不明的瞅了一眼乌尔贝特,继续扶额。

    “但是啊乌尔贝特桑……是不是严重了?我不是说你对未来守护者们的变化的推测,那确实是一种最坏的可能性。”

    “……?”

    “中二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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