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玥上车后,嘴角竟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倒是赵嬷嬷觉得欣慰,“公主,驸马对你可真是好呢。”
钟离玥点头道:“他今日倒是十分有心。”
赵嬷嬷看着钟离玥,试探道:“那公主您可对驸马动心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如今驸马每天夜里都睡的是你寝室外的暖阁呢。”
钟离玥笑意僵住,随后消失,“嬷嬷你莫要乱说,我与驸马之间该如何相处,嬷嬷就不要关心了。”
赵嬷嬷还想说什么,却见钟离玥又没了笑意,便不敢再开口。
说话间马车停下,赵嬷嬷疑惑道:“怎么这么快便到了将军府了?”
掀开车帘,却还是在街上。陆茗出现在马车外,对钟离玥说:“公主,我们到了,下车吧。”
钟离玥扶着她的手从马车上走下,看着眼前的饰品铺子眼神诧异。
陆茗说:“我想了想,既然衣服和胭脂都换了新的,首饰应当也换一些新的才是。”
随后陆茗带着钟离玥走进首饰铺,那铺子掌柜对两人行礼后,也将店中其他客人请了出去,关上店门只为两人服务。
江咸的胭脂、首饰铺子可不止一个,陆茗带着钟离玥一间间逛过去,竟都是让掌柜闭店服务。不多时整个江咸都知道,如今虽然谣言安平公主谋杀了善和公主,可是驸马却带着善和公主将整个江咸的胭脂首饰店都逛了个遍,甚至每到一处,便要将店中其他客人请走,闭店只为公主一人服务。
不乏有人开始嘲讽,然而却有许多闺中小姐暗中羡慕。
某闺中小姐正与姐妹喝茶赏花。
“这公主虽然品性不好,却被皇帝指了个好婚,驸马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在了公主手里。”
“是呀,若是往后我的夫君愿意陪我去买胭脂首饰我都知足了,哪里还敢想他会让店家关门,让店员只伺候我一人呢。”
“我听闻驸马长得也十分俊美,许多女子都比不上,并不像那些战场上的莽夫将士那般粗鲁呢。”
“我也听说了,上回善和公主赏花宴没请我们,不然我们也能够见着驸马俊美的身姿了。”
不止这些闺中小姐,就连公主自己也觉得驸马比这天下大多数男人都好了许多,她天生厌男,却也对驸马讨厌不起来。
她们逛街到了傍晚,钟离玥想这次该是要回府了吧,再次下马车却是在码头。
陆茗扶着她的手,指了指前方灯火辉煌,装扮上却清丽雅致的游船,对她说:“公主可否赏光与我同游泠河?听闻夜晚泠河两岸的景色倒是十分美丽别致。”
钟离玥早就听闻泠河两岸有许多风月场所,夜里灯火辉煌,十分热闹。但她是一国公主,如何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却没想到陆茗今日竟然会带她来这里。
这船若是几个男子上了,那当然让人浮想联翩,可若是夫妻两人,便只能让人艳羡这夫妻二人真是恩爱,成婚后竟如此浪漫。
钟离玥能感觉到周围众人都看向她与陆茗,可那些目光却大多都是善意的羡慕,甚至有几个武官同时上了另一艘船,正站在船边笑道:“陆将军,如今你家中有此娇妻,怕是再也不愿回边疆去了啊!”
另一人也笑着说:“从前我们邀你来此地,你从未答应,原来是准备带着自家夫人来玩,真是让人艳羡啊!”
陆茗笑看了他们一眼,“在游船上也堵不住你们的嘴,明日里要不跟我去校场玩玩,到时看你们还有没有这般精力说胡话!”
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