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翎他们显然没有详细说谢彦小时候种蛊之事的意思,只简单提了一下,说他小时候六岁时因为身上被种了蛊,差点死掉。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谢彦说,他好奇地问巫翎,“娘,您也会养蛊,然后给人种蛊吗?
巫翎淡笑了一下,“以前会。”
以前会?谢彦挠了两下耳朵。
大长公主沉吟道:“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诚王。诚王的处境你们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彦儿的命系在他身上,当真危险。”
谢枫也严肃地说:“想杀诚王的人,太多了。诚王就是当今手里的一把刀,专为他开疆拓土,哪里最危险就指向哪里,自他十六岁封王后,当今更无所顾忌。这次诚王去鄞州办差,身上带了鄞州与京都官员勾结贪腐的证据,背后不知牵连多少人,回来那一路,诚王频繁遇刺,险象环生,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谢彦可怜兮兮道:“那我不是很危险。”想想吧,他正高兴地和朋友们在外面吃饭喝酒,不知道在哪的萧承洲突然被捅,结果萧承洲没死,他吧唧一下死了,多可怜啊!
“现在知道你惹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吧。”谢枫说道,手又痒了一下。
谢彦看出他爹又想捶他的意图,来不及继续伤感,赶紧往大长公主身边凑了凑,离他爹远点。
现在小命系在别人身上,谢彦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家可以偷偷派侍卫去保护萧承洲。
谢缈嘲笑自己的傻弟弟:“你以为诚王像你一样笨?咱们家从来不和诚王来往,贸然派人过去,被诚王察觉,还以为我们和他的政敌一样,欲对他不利呢。”
谢彦发愁,“那怎么办呀?”
谢枫沉吟道:“彦儿可以先与诚王熟悉起来,等以后关系好了,再借机以关心朋友的名义,放些人在他身边。”
大长公主说:“咱们侯府一向中立,没掺和过朝中那些勾心斗角,对于彦儿的接近,诚王心里的抵触应该不会很大。”
大长公主摸摸谢彦的头。她知道自家孙子,虽是顽皮了些,却有一颗至诚之心。诚王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但大长公主识人无数,感觉得出诚王本性不坏,不是什么奸诈狠毒的人,不过是为处境所迫。对彦儿这样的人,防备会有,但应该是讨厌不起来的。
谢彦一听又要与萧承洲打交道,顿时一张苦瓜脸,但这家中也只有他这个每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合适了。
一回生,两回熟。谢彦之前已经接近过萧承洲一次,这一次就不用再怎么费力想法子了。
为了第一时间和萧承洲交好,谢彦起先叫人在城门口等着,见到诚王府的马车就来禀报,他要去迎接萧承洲!
谢缈说:“诚王身边危机四伏,出行肯定会隐藏自己的行踪,你叫人在城门口等着,绝对等不到人。而且,你是与他交朋友,不是故作谄媚讨好他。”
谢彦表示明白了,然后又叫人在诚王的府邸附近等着,自己也一连好几天没门子玩耍,在家里闲得发慌时,终于听到小童来报,说诚王府那边有动静,萧承洲回王府了。
谢彦立即就带着南星跑去找萧承洲,谢缈叫人拿出来的拜访礼品都没来得及交给他。
大长公主摆手,表示无妨,“你也说了,彦儿过去是与诚王交朋友,准备的东西太过正式反倒坏事,以彦儿那性子,也想不到这些,且随他自己。”
谢缈想想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