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心情更好,笑着给他夹菜,“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阿彦,你不用担心我。”
谢彦瞅他一眼,问道:“你不生气、不难过啦?”
他杏眼圆圆,睫毛小刷子一样,生怕问多了自己生气伤心一样的小心翼翼,萧承洲曲指在他睫毛上扫了一下,看他惊异地眨眨眼,才笑道:“会生气,难过却无必要。”
从未期待,又何来的难过。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谢彦说,他就怕萧承洲一直“为情所困”,“困”得茶饭不思,不是让他跟着担惊受怕嘛。他用公筷给萧承洲呼啦啦夹了半碗菜,卖弄自己有限的学问,“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是吧。段姑娘这样的咱不要,她配不上你,咱找更好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呀!”
看着碗中的菜,萧承洲心头微热。
萧承洲其实很挑食,小时候在冷宫住,经常吃馊掉冷掉的饭菜,母妃死后挺长一段时间,饿肚子更是常事。那时候什么都不挑,能入口的东西少,几乎都喜欢吃。到后来跟着太后住,吃的东西多,可选择的也多,在吃的方面反而挑剔了起来。但这个习惯,只有萧承洲自己知道,他对外的表现还是那样,能入口的都吃。谢彦放进他碗里的菜,是一桌子菜肴中他相对喜欢吃的几种,但他吃的次数最多比不喜欢的多那么一两筷子,不仔细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谢彦注意到了。
萧承洲想起了在甜味记门前看到的那一幕,谢彦果然像空青说的那样,只要与他在一起,注意力便全在他的身上,正因为随时注视着自己,所以才能将这些小小的细节观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