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还被她惊醒找了出来。如今被祁司语这么一问,封怀清倒是无颜作答了。
祁司语没有过问封怀清为何会出现在此,也没有继续追问方才的那个问题,只那么随口一说,见封怀清默不做声,便已换了个问题:“你能再继续弹下去吗?刚刚那曲子我还没听全,想听。”
别说是让封怀清继续弹了,就算是她耍无赖让封怀清把爱琴砸了赔她的好梦,封怀清都会二话不说就应下来的。
“好。”
储物戒中的梧桐琴,再次被封怀清取出置于双腿之上。
安魂曲又一次自封怀清指尖倾泻流出。
虽然祁司语听不懂这是何曲子,可她在这种噩梦惊醒心头烦闷不安的时候,其实无需什么,只要能有个人陪在身旁。也无需陪伴之人多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要她能这样静静陪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与方才梦境中一样,祁司语心头的那些不安与烦闷,又一次被这琴声渐渐驱散了。
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树干之上,一个静静弹琴,一个晃着双腿静静聆听。明明只是今日刚相识的人,却契合的好似多年的好友一般。
封怀清本已经做好了回答这人各种问题的准备了,谁料这人却是什么都不问。
接连为祁司语奏了三曲,正当封怀清准备找个话头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时,肩头却忽的一重。
这傻丫头,竟是坐在树上睡着了。
没有给祁司语往下滑去的机会,下一瞬,封怀清的手便已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腰身之上,将她护进了怀里。
而原先在封怀清手底的梧桐琴,也因为碍事而被封怀清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触碰,小心翼翼的拥抱,小心翼翼的打量。
纵是身旁那人已沉沉睡去,封怀清也不敢放肆半分。
看着祁司语眉目间抚不平的褶皱,封怀清终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伸手抚上了祁司语的发丝,呢喃道:“九儿,别怕。”
“有师姐在,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