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祁司语往边上绕开几步,老板娘忽的就脱落了一身皮囊,露出一身白骨,对着祁司语露出了一副凶狠的姿态,张牙舞爪。
祁司语眼睛一花,险些就要晕过去了。
不给她开口告饶的机会,一巴掌便已直接对着她的脑门盖了过来。
被打晕之前,祁司语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老板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早让你夜里不要到处乱走找死了,你非要给老娘来送死,老娘能有什么办法?”
地牢之中,清醒后的祁司语已经可以很冷静的看着这老板娘的真身了。
不过是一具白骨罢了。
一具披着人皮的白骨。
只不过此刻的祁司语正被缚着双手捆在了柱子上,就只能任由着眼前的白骨精挑着自己下巴不停的打量嘲讽着。
“啧啧啧,胆子这么小,还敢学别的侠士们夜探客栈?也不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祁司语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您以为我想出来送死吗?要不是……”
要不是被那恶心的腥血滴到了身上,又听到封怀清的声音,祁司语又怎会半夜三更跑出来找死?
想到封怀清,祁司语不由顿了一顿,厚着脸皮问了句:“对了,除了我,您还抓了谁呀?”
“呵,我为何要告诉你?要不是你跑来跑去扰了老娘换皮,害得我没换完就要被你逼着出来逮你,我又怎会白白浪费了一身皮?”老板娘忍不住再一次戳了戳祁司语的脑门,“你都把我的皮囊扯坏了,怎么还好意思问我?”
此刻的老板娘已经褪下了那身人皮,站在祁司语面前的不过只是一具白骨而已。
被这行走的白骨戳着脑门指责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然而,那白骨精似乎并不在意祁司语的感受与回答,只自顾自的抱怨着:“你知不知道老娘为了找身合适的皮囊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要修好那身皮囊老娘还要再找多少人皮?你知不知道……”
祁司语:“……”
好在祁司语曾经也算是见过不少妖魔鬼怪,如今遇上这样的精怪,她才敢镇定的与其商量着:“要不?您还是随便穿身皮囊再说话可以不?这样看着……怪瘆人的……”
祁司语宁愿这白骨精能披着人皮同她说话,也不想这白骨精要这么实在的与她坦诚相见。
这身白骨与那身皮囊相比……实在是……看的人后背发寒……
“你这凡人,真是不怕死呢?”白骨精用她那尖锐的指骨轻轻刮动着祁司语的面颊,冷笑了一声:“信不信你再多嘴,我就把你这身皮给扒了留给我自己用了?”
祁司语连忙往一旁侧了侧,逼着白骨精的指骨讪笑道:“就我这点姿色,应该还入不了您的眼吧。”
“嗯,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白骨精只森冷一笑,便已丢下祁司语往外走了去,对着牢门口守着的手下道了句:“把她的皮扒了送到我房里来,再把她身上的肉割下来与对面牢笼里的那些臭男人们一起送去做肉包子,骨头么,就扔到炼炉里和大伙的一起炼化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补的,至于她的血么,就……”
肉包子……
祁司语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所以今日封怀清不让她吃肉的原因便是因为那些肉都是人肉?
白骨精还在门口.交代着手下怎么分配祁司语的身体,听的祁司语胃中酸水翻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