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吻得很温柔，也吻得很小心。
她轻轻含着柯离的唇瓣，因为是偷亲，紧张得忘记了呼吸，可强大的肺活量还是让她亲了柯离许久。
柯离在睡梦中感觉到唇上的柔软，习惯性地张嘴回应着，这让时简如同惊弓之鸟，她保持姿势半俯在柯离的身上，心跳声怦怦的，好似深夜里的鼓点。
她的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该怎么解释，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呼吸，到最后都没看到柯离有醒转的迹象，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时简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吸气。
幸亏柯离没醒，不然被当面逮着，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待呼吸平稳后，时简轻轻抱着柯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开始思量她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能随便亲吻就不是一般的关系，那该是什么关系呢？
那些之前刻意逃避的问题一股脑钻进脑子里，时简在黑夜里描摹着柯离的轮廓，问自己：喜欢么？
不知道。
时简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能一直安于现状，她宁愿一直这样暧昧下去，可明显不行，她必须得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太过匪夷所思，心里又无意识地抵触着。
最终时简归结于这种想法来得太快，自己还不能适应，更何况她们做一切的初衷都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说服自己后，时简又沉沉睡去。
柯离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豆豆把时简昨晚做的好事都说了，柯离的心里有些怅然，总归是要让时简自己想清楚的，她只管继续欲擒故纵就是。
柯离很会安慰自己，继续没心没肺地和时简暧昧。
小年夜这天，四处歌舞升平，时府里人人开心，只有时简在担心，担心着柯离离开，她提议道：“思曲妹妹，我们去看灯会吧。”
“好啊。”
自古以来，各种灯会都是为俊男靓女制造约会机会的好地方，赏花灯、解灯谜什么的都是幌子，虽然今天只是个小年夜。
柯离和时简行走在满是灯笼的街道上，天气很冷，人心很暖，心里有着小九九的时简只觉得柯离的手更软了，捏起来软软的，比上好的绸缎还让人爱不释手。
“这里的灯会真好看。”柯离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时简只以为她没有来过灯会，或者她们那里的习俗不一样，道：“还行，我也是第一次出来。”
柯离意味不明道：“我们都是第一次。”
这令人遐想的词语用得太不妙了。
时简明显也想到其他地方去了，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抬眸见湖边有不不少游船，心里有了主意：“我们也去坐船吧，湖中间的看到的景色更美。”
“好。”
刚刚上船时，船身很摇晃，柯离被时简紧紧地护在怀里，惹得船家一阵轻笑，说她们两姐妹关系真好，时简不置可否，只是在心里不太赞同这个说法。
船上的风景果然很好，湖水被万家灯火映照着，红彤彤的，湖面上的船只很多，大都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
两人坐在甲板上，时简从后面拥着柯离，鉴于她们最近的亲近动作，这个姿势实在是正常不过，柯离心安理得地窝在她的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咪。
终于感觉这个任务是来享受的了。
时简的下巴抵在柯离的肩窝处，目光在她的侧脸流转，缓缓开口道：“你们那里过小年也这样么？”
“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热闹，这还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小年。”柯离说的是认真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