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梧斌被带进会客厅的时候,整个人虽然显得有些萎靡,却没有丝毫半夜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强行“会客”的恼怒:
作为一个在明天就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或许真有为了信念或是信仰慷慨赴义之人,但李梧斌却远远达不到那样的层次,更何况从他的所作所为来说,完全可以来上一句:他也配无惧生死?——
在将其拷在会客桌上,狱警敬了一礼之后便自觉的退了出去,留下他与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四个人面面相窥。
在仅有一个台灯照明的晕暗室内,谁也没有先开口,但李梧斌却看出了一丝不寻常:
对面的四个人里,他最熟悉的监狱长洛庸居然是四人中唯一站着的那一个,而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人中,居中一人穿着的是军服。
尽管他认不出军服臂章上那黑色的盾牌代表什么,但他却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也从中窥视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你就是李梧斌?嗤嗤嗤,先后绑架三名孩童进行勒索,收到赎金后直接撕票,而且还是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
安静了片刻之后,军服男子首先开口了。
他冷笑着指了指面前摆放的卷宗档案——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看来这些卷宗后都会被凶手的凶残所激怒,然后他歪着头打量着李梧斌:
“卷宗里你自称全程都用了头套,为什么还要杀死那些孩子?能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他们虽然没有看到我的脸,但是和我接触太久了。”
李梧斌没有丝毫的隐瞒或后怕,只是平淡的回答道:
“就那么放他们回去,很可能暴露些什么我没注意到的线索给警察。”
“嘭!”
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整个桌子上的东西都随着这掌跳起了片刻。
“你还真是能下得了手!要知道三人中最小的一个才5岁!”
而左首拍案而起的人指着李梧斌义愤填膺的大骂起来:
“你这混蛋……”
“你懂什么!?
这个社会只有杀伐果断才能出人头地!
不然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
但李梧斌却带着不坏好意的笑容打断了他:
“而且心狠手辣有什么不好?你们不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来找我的吗?”
“嗯?”
听到这个回答,对面的几人都是面色古怪的一愣。
“你们不就是因为我下手够狠,而且够果断才深夜来找我这个死刑犯吗?”
看到对面几人的反应,深感自己赌对了的李梧斌更加肆无忌惮的讲了起来:
“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这类题材的电影还是看过很多的——所以,是要对什么人下黑手?还是什么得不到承认的国际行动?”
“……”
没有人回答李梧斌的问题,但看向他的眼神却都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不关心要我做什么,我只关心我能得到什么?”
“呵呵呵……我左手边这位,是千广市总检察长严礼,而右手边这位是千广市最高法院院长王夏,如你所说,我们这次来找你,确实是因为你做下的那些事罪该万死。”
在一阵低沉的笑声之后,军服男子反而首先介绍起了身边几人的身份。
说完后,一份盖好了公/检/法三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