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抬眼看了一眼二七,觉得这个尾巴实在碍事儿,就扯了个谎:“回去这么早干什么,等他真找得急了再说,太容易找到我的话就没那么管用了。”
二七听了很是佩服,“余先生果然高明,二七先回去了,免得小少爷见了起疑心。”
“嗯。”余疏松了口气。
二七走远了还默默感慨:“果然是个道行高深的狐狸精,欲情故纵这招使得真是炉火纯青,长得还精雕细琢的像个瓷娃娃,怪不得将小少爷哄得姓什么都忘了。”
“……那个。”
二七吓得一跳,转过身尴尬道:“余,余先生……”
余疏无辜道:“我是想问一下,顾老板不会派人跟踪我吧,顾司令的警惕性很高,要是被他发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放,放心,不会有人跟着您的,我们老爷说了,既然合作了就要百分百的信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哦。”
直到余疏的身影出了街口,二七还一身冷汗。
.
为了躲过顾寻熠的搜查,余疏去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不打算和顾家扯上关系,更不可能帮助这个不怀好意的顾老爷,谈话中他感受得到,这个所谓的父亲对顾寻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他这么急于修复父子感情一定是另有所图,不管他在图谋什么都对顾寻熠没有好处,虽然两人分开了,他还是盼着顾寻熠好的。
余疏是个心很软的人,他从没有想过要伤害顾寻熠,他没有想要伤害仍何人,甚至连老院长他也只是动过一次杀心,终究因为哥哥的一句话没有下手。
他不喜欢算计也不喜欢暴力,在顾府待着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念顾寻熠,这个人不好,可他不像自己,至少他始终表里如一。
看上了谁二话不说就直接上门去抢人,使尽了方法却不耍阴诡的伎俩,霸道自私却不卑鄙。不高兴了首先就上拳头,绝不两面三刀虚与委蛇,暴力任性却不虚伪。
诚然他不是个心软的人,可他坦诚磊落且嫉恶如仇,让余疏在不经意间做回了自己。
思绪飘来飘去,总归还是回到了现实。
风楼白日里不开门,可它坐立在这里就足够富丽堂皇,每一处都透露着夜里的风花雪月纸醉金迷,金钱、权力、美色,都在这里。
书页一合,余疏放下书,耐着性子又询问了一遍:“顾先生何时会有空见我?”
倒茶的仆人在一旁随意的摆弄着杯子,敷衍道:“等少爷出来了,就是有空了,余先生暂且先等着吧。”
说完他就白布巾子一甩,掀开帘儿出去了。
余疏见他走了,就把书放进架子里,也掀开布帘儿出了屋子。
他隐约记得上次见顾宜之他是从一楼上去的,他腿脚不便轻易不会去二楼,这一楼大面积都是大厅,那里人多又嘈杂他应该不会大白天待在那里,走着走着便到了后门,走过小拱门见到一处静谧的居所,被一片竹子隐着,倒像是顾宜之会待的地方。
他走过那片清雅的绿竹,就瞧见一个幽静雅致的屋子,门上还挂了个月白色的布帘儿,外头的廊上摆置了一方小几两个蒲团,他走近便里头有声响,刚要敲门就发现不对劲儿。
“……挖尸体,收集资料,杀人放火,这些我都依你了,你还要什么?嗯?嗯……过来我抱抱。”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我都,啊……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