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晗宇咧开了一个不太真诚的笑容:“我,我尽量吧。”
“哎,你这孩子。”苏灿灿嗔笑,“说你不上进吧,干什么活都那么努力。说你上进吧,在这种事儿上又一点心眼都没有。要换成秦洲,哪还用我在这儿费半天口舌。”
付晗宇乖巧地眨眨眼,卖了个萌,总算是把这段对话给挨过去了。
事后,苏灿灿给付晗宇递过一沓文件:“这是《木偶》杀青后公司的一些安排,你按自己喜好排个序,让我心里有个底。不过,我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要是你自己争取不到电影片源,我大概率只能安排你上真人秀或者去演雷剧了。”
付晗宇了然一笑:“谢谢苏姐。”
喝完一杯令人消化不良的咖啡,付晗宇又回了片场。
一路上,他拿额头抵着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建筑,胸中是难以抑制的烦躁。他知道经纪人这么说都是为了自己好,但就这么明码标价地把梁骁说成......一种可以利用的资源,他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再说了,他现在躲着梁骁还来不及呢。
还抱大腿?
愁。
......
但很快,付晗宇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梁骁就好像忘了昨晚那茬似的,闭口不提闪照的事,老老实实的就连暧昧短信都没再发过。
付晗宇在心底松一口气,他猜梁骁昨晚是真的喝醉了。
于是,剧组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两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人前冷冷淡淡,人后没事撩拨两下,但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这种平衡保持到了一月底。
那个时候,大半舞蹈内容都已经拍摄完工,训练重心移到了付晗宇和梁骁的双人舞上,两人日常接触“被迫”多了不少。
接触多了,所谓“摩擦生热”,眼看着两人之间糊的那层纸,就快被梁大流氓不动声色的“x骚扰”给捅破了。
“《木偶》三十二场一镜第一次。action!”
被舞团选成领舞预备役的锐安怎么都跳不好木偶获得自我意识之后的那段现代芭蕾《雪色月光》。无论舞蹈老师怎么指导,他就是跳不出老师所谓的“自由的感觉”。
这首曲子几近成了锐安的一个心结。
锐安必须把这段舞跳好,不然他就无法担任《木偶》舞台剧的领舞。
焦虑的小伙子在某个半夜偷偷去练舞房练习,却在走廊里听到了隐约的钢琴声,舒缓而温柔——弹的正是《雪色月光》。他一时好奇,追着声源一路走,才发现那竟然是从剧院早已废弃的练舞教室里传出来的。
这里属于剧院的老建筑,都是几十年前建成的,外面其他建筑翻修了好几回,富丽堂皇,而这里却一直破破烂烂。
由于大门常年落锁,锐安之前从未来过这个练舞教室,但他确定琴声确确实实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从前门上那把常年紧闭的铁锁,现在却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这里弹琴?
锐安一时好奇,忍不住“吱呀”一声推门而入。
积了多年的灰尘扑面而来,钢琴声跟着戛然而止。
锐安环顾四周,这个练舞教室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旧物储藏室,但不知为什么几个仿欧式的雕花电子烛塔都还亮着。
大量破旧的服装道具四处堆叠,角落里还瘫着有一盏巨大的玻璃吊灯,以前舞台上换下来的。任它曾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