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很生气,立即指腹为婚,结果我的未来相公胎死腹中……
巧合。
我爹不信命,五岁那年,定了一门娃娃亲,结果我的未来相公一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
巧合。
我爹不信邪,十岁那年,又说了一门亲事,结果我的未来相公上树掏鸟窝摔死了……
巧合。
十五岁那年,有个公子对我一见钟情,成亲的头一天晚上,痨病发作咳死了……
巧合。
我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放下狠话,只要能把我娶回去,不论老穷丑残,只要是个男人就行。
于是,二十岁的赵公子在迎娶我过门之前得了花柳病,卒。
三十岁的钱大人在迎娶我过门之前染上瘟疫,卒。
四十岁的赵鳏夫在迎娶我过门之前遇到山贼,卒
六十岁的孙老爷在迎娶我过门之前兴奋过度,卒。
八十岁的……我爹没同意。
我爹终于认命,老泪纵横:“闺女儿啊,不是爹不给你找相公,实在是你这命硬啊。”
于是,当朝宰相唯一的女儿,年芳双十的我,嫁不出去。
我倒是不愁,可是我娘心焦,还抑郁成疾,只怕我再嫁不出去,我娘就熬不住了,为了我娘,我非嫁不可。只是我已经恶名远扬,想让人上门求亲是不可能了,京城的媒婆一听说是丞相府的人,立即关门放狗,京城尚未娶亲的男子听说丞相府要招婿,纷纷抢人成亲,就连我家的护院都娶了一脸雀斑的丫鬟翠花。
实在无计可施,我只能亲自出门找男人,为了怕别人认出我是谁,也不敢穿得太招摇,又怕太普通别人看不中,还是略施薄妆。
我的贴身丫鬟樱桃帮我梳妆好后,说我比那花魁杜九娘还好看,只要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一定愿意娶我。
我也不知杜九娘生得怎样,既是花魁应该不差,姑且相信樱桃的话。
我出门前早就打听好了,今天是状元游街的日子,我爹说那状元郎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尚未娶亲,我听得十分心动,最重要状元郎非京城人士,他很有可能没有听过我的传闻,我决定碰碰运气。
我带着樱桃在状元郎必经之路守着,大街上已站满了人,以大姑娘小媳妇居多,和我一样,都期待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快晌午的时候,终于隐约传来锣鼓声,人群开始骚动,“来了,来了!”
我远远的瞧去,只见状元郎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金边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着实气派非凡。
待走近了,只见他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悬珠,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好一个体态风流的状元郎!
我竟是看痴了,后面的人拼命的往前挤,我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直接跌倒在马路中央,眼前就是一暗,只见骏马扬起前蹄,一声长撕,跟着身子一轻,我竟是被抱上了马背。
我惊魂未定,耳边响起温润如玉的声音:“小姐受惊了。”
我回头,就对上一双多情的眼睛,耳根一热,我的夫君非此人莫属!不过还是按照套路,羞答答的说:“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状元郎嘴角擒笑,带着几分戏谑,说:“已经抱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状元郎竟然不惊讶也没有拒绝,点头说:“也好。”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