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遗漏?”男人问。
“报告队长,已经全部收过了,全村一百六十四个人已经全部在这里。”
男人转头盯着陶树,拉过他的手。陶树猛地一缩,一柄小小的匕首从他袖口滑到手心,他的手腕异常灵活,竟然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又一次握住匕首向对方发起攻击。
可惜男人的反应速度比他更快,一把扣住手腕,“我倒是小看你了,有这点本事的话,收拾王家那个蠢少爷错错有余。”说完,夺过他的匕首划破陶树手心,取了他的两滴血放入仪器检测。
结果仍旧是不吻合,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又一次逼问:“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个队员从村民中抓了个七、八岁的孩子,泛着寒光的刀搭在了孩子脖子上。
陶树怨恨的瞪着男人:“老子叫做陶树,有什么事冲我来,这些村民一辈子没离开这里,他们有什么错?”
“陶树?”男人挥挥手,让手下放开那个孩子,“陶璟跟你什么关系?”
其实一开始陶树就猜到这些人是冲着陶璟来的,那是从小把他养到大的亲哥,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出卖他。
见陶树不答,男人命令手下将他绑起来,吊在村子里那棵枯老的树上。
日头渐高,地面的黄沙被太阳烘烤之后像一块被烧红的铁板,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
头上有太阳晒着,下面有地板烤着。身体水分快速流失,体温逐渐升高。陶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模糊。
他微微睁开一丝眼睛,看见那几个人在村子中央的场地上搭起了凉棚,地上放着几个呆头呆脑的机器人,仰着脑袋,努力地向外喷洒着水汽。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拉到场地中央站着,央厝的居民都是老人和孩子,已经有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陶树胸口剧烈起伏,缓了好一会儿,声音嘶哑地说:“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有种就就光明正大来一场,为难老人和孩子,算什么男人!”
拴住他双手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绳子,异常坚韧,细细一根却能承受他整个人的重量。就是苦了他的手,这破绳子已经嵌入皮肉,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你们这些人渣!”陶树怒吼,“有什么事冲我来!”
凉棚里,男人朝队员使了个眼色,队员站起来,端着一杯冰啤酒不紧不慢地走到树下,冲吊在半空中的陶树笑道:“本事没多少,这张嘴到挺厉害。”
陶树恨不得一脚踹死对方:“少他妈废话,你敢不敢把老子放下来单挑!”
“我还真不敢。”对方嬉皮笑脸,晃晃酒杯,里头冰块碰撞发出的声音对于现在严重缺水的陶树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陶璟在哪儿,我们要找的是他,只要把他交出来一切好说。”
因为失水严重,陶树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哼笑一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整个村就我一个姓陶的。”
“哼!”
那个人冷哼一声,将陶树放下来,让他脚尖刚刚能触到地面,这让陶树想让手臂休息一下的想法落空。不但不能休息,还要费劲地垫起脚尖保持身体的平衡。
那个人将剩下的酒从他头上淋下,然后抽出一把小刀,用锋利的刀尖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没有这个人是吧?那我就放你一点血,看看能不能从这土地里再给我长出一个……”
陶树牙关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