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灵丹的效用就摆在那，她用不着有的是人用得着，只要她往天师的地下交易市场一挂，无论是直接拿现金还是以物易物，溢价五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酆都不吱声，戚玖也就蔫了，垂着头安安心心跟着酆都走。至于说沮丧气馁之类的情绪，那是一点都没有。她问自家师傅讨东西都不能次次成功呢，更何况酆都这种她刚认识不久的大佬。

    甭管有枣没枣，先打两杆才是正经事。至于能不能打下来，看造化吧。戚玖的的心态就是这么棒。

    可惜酆都却会错了意。

    不得不说当两个人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界面时思维还要强行相撞会出现许多有意思的事，譬如说现在。

    酆都张开的掌间有她熟悉的气息，两颗闪着莹绿色光芒的糖块光是闻一闻都让戚玖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戚玖惊喜发声：“给我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的酆都违和感更甚，只是已经拿出来东西又不好意思给放回去，只能用冷淡掩饰尴尬：“嗯。”

    “谢谢师……处长。”欢天喜地的接过糖块用符纸包起来的戚玖下意识说道，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的转了口。

    好在戚玖心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很快就被酆都给驱散了，略带凉意的手掌落到了她的发顶上：“没事的。”

    “嗯。”戚玖重重点头，随即扯出一个巨大的笑：“我要好好工作，等变成中阶天师的时候回去一定会把黑心师傅给吓一跳的。”

    酆都：“拭目以待。”

    五分钟后的戚玖：我能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吗？

    答案很残酷，不能。

    戚玖哀嚎一声，直接瘫在了刑侦科的桌子上：“你们要我把那只犬鬼今后的逃逸路线算出来？”

    “几位哥哥姐姐诶，这也太为难人了吧。那犬鬼已经粗通灵智了，身上还沾着人命，血食化怨，本就有不小的能力反占卜，大天师都未必能占卜出它的落脚点，居然要我来占卜运动轨迹，还不如让我扒了这身衣服，重新回天桥上去算命呢。”

    刑侦科的几位也是办案老手了，文献卷宗也读过不少，自然知道戚玖不是无理由的在叫屈，这事办成的难度还真的大。

    但让他们为这个让酆都去求警备局的混球们调监控数据，也没人乐意。谁不知道警备局那个天师三代陈轻羽正在觊觎自家处长，成天堵门口献殷勤，堵不着人就送花，全处上下都烦死他了。

    处长虽然碍于陈老天师的面上不能直接甩脸色给陈轻羽，但她把刚刚恢复一点灵识的戚玖给压到了刑侦科就很说明问题了。

    这件事，她不想求人。

    被反剪双手压在桌子上的戚玖在听过了原委之后责任感爆棚，誓要为酆都排忧解难。

    虽然她不清楚刑侦科那些老员工口中的陈轻羽是哪门子乌龟王八蛋，但居然能让酆都避而远之，就绝对不是个好人。

    狗儿的，这么香香软软的处长怎么便宜了外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有很大的几率是自己未来媳妇！

    叔可忍，婶不可忍！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在有共同敌人的情况下，戚玖很快就融入了刑侦科这群老人的氛围中，将不知道在哪的陈轻羽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在众志成城共抗外敌的情况下，戚玖要的东西很快就找齐了。

    这件事情只是难，而不是不可能。如果找到了适合的东西，难度系数还会下降。也是基于这个，戚玖才敢弄险一试。

    比如说这六枚古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