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来的。

    她主意打定，便铺纸蘸墨，准备把女驸马的故事好好复述一遍。

    当然，因为是纯复述，她用一周的时间就写完了。

    送去给谢长安，谢长安看到《女驸马》这书名便有些蹙眉，再随手翻了翻，脸上的不悦更甚。

    “好了，你先下去吧。”

    谢长安淡淡说。

    声音没有温度，也就听不出悲喜。

    “是。”

    陈瑶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次态度不一样，但还是恭敬告辞。

    她的地位，在皇宫里本就只能旁观，没资格主动去打听更多。

    待陈瑶远去，谢长安才重新把那本《女驸马》翻开，一页页细看。

    古代人写字慢，看书可不慢。

    以谢长安从小看书的基础，读书速度算是极快了。

    不多一会儿，《女驸马》便被她看完了。

    姬玉早已备好了菊花茶端上来。

    久视伤肝，而菊花可以明目。

    姬玉加了点冰糖，泡的菊花茶温度此时却是刚刚好。

    谢长安却不高兴。

    不是为茶。

    而是为书里的内容。

    书里，那女驸马虽是女儿身，却同样赢得了公主的青睐。

    两人日久生情，竟是分也分不开。

    最后，公主不顾对方是女人的事实，和这个女驸马做了一对同性夫妻。

    甚至，因为有公主这个“证人”，该女驸马女扮男装的事更成了永恒的秘密。毕竟，没人会怀疑公主嫁的驸马居然不是男人。

    可以说，最后是歪打正着，女驸马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而“女”驸马的性别秘密，也永远尘封。

    可以说，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结局。

    然，却让谢长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

    唔，看到那女扮男装的驸马跟公主最后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爽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且，为何脑中晃晃悠悠的，全是蓝瑾瑜的样子。

    唔，甚至还幻想出蓝瑾瑜锦袍玉带做驸马的样子……新人如玉，对烛情浓。两人在龙凤花烛下，恩爱同眠……

    “不！”

    谢长安不自觉喊出声。

    姬玉依然低头服侍，只眉梢微微动了动，算是听到了自家皇后的话。

    谢长安知道姬玉是个谨慎无趣的人，便对她道:“你去换颜兮过来伺候吧。”

    她现在实在太想找个人分享内心的这份复杂！

    “是。”

    姬玉恭敬而出。

    绝对遵从命令、从不多话，就是她最大的好处。

    不过，此刻谢长安却更想有个灵动的丫头在自己跟前叽叽喳喳。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用途。

    ——这是谢长安很早就学习过的帝王之道，还是当年圣懿太后特地请太子太傅一起教的，为的就是她将来能更好地做儿子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