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澹台镜一眉头微微皱起,垂放在一旁的双手指尖用力的蜷起。
她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拼命醒过来,可身体和思绪像是被捆着石头丢在湖底一样,再怎么挣扎着想要浮上来,最后也只能沉下去。
没一会那只小虫子就消失在了澹台镜一的胸口,它已经彻底的钻进了澹台镜一的身体里。
林夕弭眼看着虫子钻进了澹台镜一身体,这才爬起来,替澹台镜一清理了伤口。
那道伤口表面看起来细微的像个不小心刮伤的,流了一些血后就止住了。
林夕弭帮她把衣服全部穿好,整理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因为空调调的有些低,她还特地取了一条小毯子给澹台镜一盖上了。
然后泡了一杯咖啡坐在一边,侧着头看着澹台镜一,等她醒过来。
四下无人,澹台镜一又昏睡未醒,林夕弥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脸看。
澹台镜一的长相并不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很惊艳的那种,但是却很耐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五官精致温润,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皮肤白的有些病态,看上去没有丝毫攻击力。
可她的眼睛却让林夕弥印象很深刻,因为澹台镜一的瞳孔似乎比一般人要黑一些,和人说话的时候会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林夕弥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时候呆板的有些无趣,睡着的时候才显得稍微可爱那么一点。
不知不觉林夕弥端着咖啡闲来无事的盯着她看,看了许久。
澹台镜一来的时候天才刚刚黑,这么一通折腾下了,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
因为对林夕弭的防备,她走之前就交代过梁红袖和涯一,如果到了晚上十点她还没有回去或是她还没有打电话给她们。
那她们就要照着地址过来找自己。
梁红袖和涯一不到十点就已经蹲在了小区门外等着,外面蚊子倒是多的很。
但是跟以往一样,蚊子都蜂拥的围着涯一咬,不到一会,她白净的脸上就多了好几个包。
梁红袖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瞥了一眼不停挥舞着手臂赶蚊子的涯一,皱着眉头抱怨。
“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吗?每次出去都被蚊子咬,还不带上驱蚊水。”
涯一推了推眼镜,撇着嘴一脸无辜的不停挠着脸上的包。
“我忘了嘛。”
“每次都忘。”
抱怨归抱怨,虽然臭着一张脸但是梁红袖还是低头在自己包里翻了翻,然后翻出一瓶驱蚊水,丢给了涯一。
“涂上。”
涯一开开心心的接住梁红袖丢过来的驱蚊水,打开盖子迫不及待的倒在手掌上,然后涂在脸上手上,一脸笑嘻嘻。
“虽然我总是忘了,但是你好像每次包里都带着。”
“凑巧一直放着没拿出来而已,你别多想。”
梁红袖白了她一眼,低头看了看手表。
已经十点了,澹台镜一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呢,照计划,她们应该现在就去找她。
梁红袖站直身子。
“走吧。”
涯一握着驱蚊水看着手表。
“才刚刚十点,要不我们再等几分钟吧,说不定她只是忘了时间。”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阿镜今天见的那个医生,是个女变态。要是去晚了,阿镜说不定被那么变态医生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