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到底是狭窄的小空间,坐着就很难大动作,又是连续两天两夜,身体上的肌肉似乎都酸涩难忍。
徐老虽然年纪最大,但是身子骨倒是硬朗,这么不间断的连续赶路,他也能跟这些年轻人熬过来。
一直到第三天车队开下高速公路,开上了普通的水泥马路,周遭的景色也明显变了,越开越偏僻,房屋越来越少。
最后开上了没有修过的小马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坐在车上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下高一下低的颠簸着,车轮一碾过,扬起漫天的尘土。
这种状况澹台镜一显然已经习惯了,面色不改的靠在椅背上,转头观察着窗外。
直到林夕弭一声轻微难受低吟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扭头看过去,林夕弭脸色稍显苍白闭着眼,雪白的贝齿咬着有些发白的唇瓣,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低着头,双手抱着腹部微微弓着身子,看上去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
司机认真开着车,和徐老讨论着路况,老凃闭着眼像是在休息。
好像只有澹台镜一注意到了林夕弭的异常,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看着林夕弭越来越虚弱的脸,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微微凑了过去,轻声问道。
“林医生?你没事吧。”
林夕弭的身体很冰,隔着衣服澹台镜一的手都能感觉到,那股凉意侵噬上她的指尖。
这怎么也不像是简单的晕车的样子吧,澹台镜一皱紧眉头。
林夕弭该不会是有什么旧病,然后突然犯了吧。
都已经进了山区了,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可不知道能不能赶的急去医院。
林夕弭睁开了眼,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是隐忍的痛苦和一丝难掩的尴尬,她抿了抿苍白的唇,刻意压低声音。
“我可能生理期到了。”
澹台镜一愣了愣,这时候生理期到了算是个麻烦事吧。
她倒是知道有些人生理期来了的时候,会痛的要死要活,林夕弭看情况像是符合这种状况。
然后现在又是在赶路,一路颠簸崎岖,显然会让她更加难受了。
“徐老,能停一下车吗。”
澹台镜一果断的喊停。
徐老转头看着她。
“怎么了?”
澹台镜一表情语气冷淡的提建议。
“林医生有点不舒服,我们可能要停一会,让她休息一下,晚点追上你们,能给我们留一辆车吗?”
林夕弭偏头看着她,有些惊讶,她原本想忍一忍,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了解,每次来生理期的时候她会难受一些,但这次要严重很多。
原因就是因为这几天不停轴的赶路,没休息好,加上路颠簸,所以生理期提前了几天。
等车停下了吃点药,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可澹台镜一居然提议陪她先停下,澹台镜一不是很讨厌她吗?
一听是林夕弭不舒服,徐老当即就同意了,给澹台镜一留了一辆越野车,然后给了地图,其他人就都先走了。
小路上就剩澹台镜一和林夕弭了。
林夕弭在自己的背包里翻了翻,翻出了卫生棉条,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天然屏障。
澹台镜一见她东张西望,就伸手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一丛半人高的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