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灰袍老道驾鹤急急落在了大殿门外,他手持着一些零碎的甲片皮革,快步走进大殿:“掌门,最后一套法衣,已失败了。”
千鹤宗掌门踱步到老道士面前,伸手拿起一块缠着甲片的皮革:“这甲似鱼鳞交缠,皮革是鞣制的凡俗动物皮?竟连一点炼制痕迹都无。你确定下界分宗,没拿他物骗你?”
灰袍老道摇了摇头:“道明得成金丹已经三百多年,寿数本就所剩无几。让他去下界分宗,亦是养老享福。他不会那样愚蠢。况且,法衣这等器物,是与不是,一炼便知。”
“下界觅宝会的那个小子,道明说他是个凡人。我看却未必。此子初露面便是在南泉镇,说是从水楚镇逃难至南泉,迫不得已将传家宝出卖。”灰袍老道沉吟道,“可他刚一露面,便飞快地与混沌山庄和太素门扯上关系。又有这样一手炼制之法,掌门觉得……此子被大能夺舍的可能……有多大?”
千鹤宗掌门沉稳地道:“未曾见过,不能妄下定论。只是这小辈,若真是被人夺舍,那夺舍之人,必是太素门人!这套衣服还是太过复杂,麟甲雕花,定然是为了掩盖炼制痕迹。让道明再去定几套素衣,越简单越好。”
“这……怕是不行了。”灰袍老道说,“那小子拿着水楚镇说事,不肯卖衣服给下界分宗。”
“哼!修行本事不佳,此等小事也做不好!”千鹤宗掌门把皮革一扔,“听闻前段时日,太素门替那觅宝会开了个分店,不少在外历练的太素弟子也在帮朋友定法衣。他在下界不肯买,我们就从太素门入手吧。”
灰袍老道点了点头,嗤笑道:“骆清池那小儿,初掌宗门做事不过脑子。太素门弟子都沉迷做代购不修行,简直是自毁根基。”
千鹤宗掌门露出一抹轻蔑地笑:“这不是正好吗?”
大殿之外,有仙鹤长鸣一声,展翅飞出了千鹤宗。
那仙鹤渐渐出了南洲,往东洲而去。
东洲太素门,骆寅初抬手接住了一只长相似鹤,却只有巴掌大的鸟。他侧耳听鸟叫了几声,收回手时,那鸟就变作了一阵雾气消散于无形。
“这是什么?”他身后,谢灵钧探出头来好奇地问。
“一点小把戏。”骆寅初说着,手掌一番,掌心又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小鸟。那鸟在他掌心轻跳几下,随后展翅绕着谢灵钧飞了两圈,找准头顶落了下去。
谢灵钧脖子一僵:“它落我头上了?”
骆寅初看他那小心翼翼不敢动的样子,只觉灵钧比他过往以为的,还要可爱几分。他忍着笑意伸手拂过谢灵钧的头顶:“好了,没有了。”
谢灵钧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笑脸。骆寅初再开口,连声音都被带着柔和了几份:“你今日上来,还要找女弟子,是为何意?”
谢灵钧一听,笑脸瞬间没了。他苦兮兮地长叹口气:“该因我发现一个格外重要的问题!”他可怜巴巴地觑着骆寅初:“你们这边的女孩子,能接受短裙吗?”
骆寅初:“……嗯?”
“就是,这代购店开张一个月,我昨日整理归纳发现,有一半的订单来自于女修门。可我这里的法衣,大多裙长在大腿,还有可能会露胳膊……”谢灵钧小声说,“我这几次上六虚界来,看到修士们穿得……还都挺保守。”
“这……我不知。”骆寅初说,“灵钧的家乡,女孩子们可是如此打扮?”
谢灵钧诡异地静默了一秒,才道:“款式虽有所不同,但在夏日里,短裙短衣亦是常见的。”
骆寅初了然地点了点头:“是我思虑不周,尽拿了男装。不若灵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