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远离父兄,踽踽独行。大道之路道阻且长,若有人胆敢以衣着而蔑之,那便先问过我手中之剑吧。”赵墨浓声音轻柔,可她身旁的清净剑却长吟一声,爆出冲天剑气!
“莫要将女子想得太过柔弱。此间纵有天之所钟,生于修真世家的女子。然更多的却是自我选择。凡能脱凡入道者,皆有坚定的心性,不会为几句嗤笑而动摇。”
赵墨浓说罢,当即挤出指尖血,将玄魁衫炼化。红袍换做红衫的一瞬间,清净剑飞身而起,赵墨浓拔剑出鞘,跃入湖心之中。
她脚踩枯荷,身随剑走。纯白的雪、枯败的叶与红艳如火的修者。这一段剑舞,美的惊心动魄。
一盏茶后,赵墨浓收剑归鞘:“这衣裳我很满意,动作起来少了许多束缚。连出招的动作似乎都快了一息。只是……这腰带后面缀着的两条皮绳,我能将它割了吗?”
“……应当是可以的。”
谢灵钧话音刚落,赵墨浓就割断了那两根皮绳,随即她再一次半倚在八角亭中,执杯笑道:“我听闻洗河峰亦有不少弟子在代购店里下单,若是材料上有什么不足的,尽管开口。”
骆寅初此时却倒了杯酒,笑道:“哪里能让师姐破费。师姐能穿着这身法衣出去几回,我便感激不尽了。”
赵墨浓嗔笑着看了他一眼:“又那里需要你来感激了?小谢今日这衣裳,定然是特意炼制的。平日里觅宝会中所贩法衣,我亦有所了解。你只管好好炼制,若是每批衣裳都能有那样的防御能力,觅宝会的法衣,迟早会席卷整个六虚界。”
从洗河峰回了落星峰,谢灵钧情不自禁地笑道:“我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清净剑,竟是这样的……”
“是哪样?”骆寅初笑问,“你若是知晓墨浓师姐的身世,便不会奇怪了。”
“她原是某个下界王朝高官的女儿,嫁给了一位皇子,那皇子除却正妻,又有其他女子数十人。师姐过着过着,便觉这日子没意思透了。随即她便留书一封,一人一剑远走江湖。”骆寅初小声道,“后边关大乱,师姐待着一群娘子军千里驰援,大战过后,师姐便入道了。”
“好厉害!”谢灵钧由衷地道,“可是你把师姐的过往告诉我,会不会不太好……”
“免得你听信旁人的胡言乱语。”骆寅初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段往事早年间有人著书流传,光师姐那里留存的便有二十多个版本。现今著书的少了,但说书人却很爱讲述一些与师姐有关的故事。都是胡编乱造,灵钧切莫听信了。”
谢灵钧:…………
你们修真界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爱八卦小册子!
难怪骆寅初对于他自己的八卦书刊接受良好,原来是头上顶着一个楷模……
谢灵钧心情复杂地拍了拍骆寅初的肩膀:“回头再叫几位女弟子来看看衣裳吧。若是能够接受,我便着手准备了。”
最近,一股奇装异服的风气自太素门刮了起来。
这股风起自清净剑赵墨浓。
这位久负盛名的合体期以下剑修第一人,身着一露胳膊露大腿的红衫,远赴魔界,越级挑战了魔修一合体期老祖,并以半招险胜了对方!
传说那合体期老祖在清净剑下经脉寸断,而赵墨浓却连衣角都没破。对方躺在地上呕血时,她正巧笑嫣兮地与同行者介绍自己的新法衣。
此战情形一传出来,六虚界内一片哗然!
越级挑战,虽说半招险胜,可看赵墨浓那轻松的模样,哪里有险胜的样子!太素门这位洗河峰峰主,修为又精进了不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