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谢灵钧忍住摸尾椎的冲动，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尴尬的气氛静静蔓延，融金的夕阳又给山间铺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
骆寅初轻咳一声：“走吧，先回去。”
“哦，好。”谢灵钧应了一声，等骆寅初走到自己身边，抬腿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谢灵钧没话找话：“那个……你知道孙师叔喜欢什么颜色嘛？我觉得以赵师姐的性子，送她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很合适她，但是孙师叔……”
“可选些素色的衣裳。”骆寅初轻声回答。
他们小声讲着话，夕阳慢慢将影子拉长。
又过了几日，骆寅初带着谢灵钧再一次返回六虚界。
而这一次，则是骆清池想见谢灵钧。
依山水榭之中，蒸腾的水汽遮住了湖中莹莹盛开的花。骆清池端坐于水榭之中，笑着招呼他俩坐下：“寅初此前与我说，灵钧你想将新炼制的法衣暂时只在太素门内售卖？”
谢灵钧一愣，随即笑道：“是有这个想法，但具体如何我还未想明白。”
“这样如何？”骆清池提议道，“将你的新法衣，放置在我宗的任务堂中，三百贡献分可换取一套。你认为呢？”
三百贡献分，是江湖套需要积分的三倍。谢灵钧沉吟片刻，道：“可我并不能立刻就拿出法衣。况且价格上……”
“对于价格，你有什么想法？”骆清池笑问。
谢灵钧干脆地道：“骆掌门，实不相瞒，我对价格毫无头绪。”
骆清池看了骆寅初一眼，随即失笑道：“是了，怕是寅初和你一般也不知如何定价。”他想了想，说道：“六虚界的法衣，你大体是知晓的。二重镜修士们合用的法衣，几乎都是由大型商行的供奉们炼制。僧多粥少，又有发挥不稳定的缘故，价格波动非常大。”
“另一种，则是大宗门给弟子们提供，由宗门的器修出手炼制。这一类不太好定价。”骆清池道，“我把贡献分定为三百，这是一个对金丹期弟子来说有些高，多历练己身却也能达到的分数。”
他说完，笑了一声：“就我个人来说，当然也希望你能这般定价。但是……灵钧愿意暂时只在太素门内售卖法衣，便已经是我太素得了便宜。是以，你考虑价格，也无需有太多顾虑。”
他这话让谢灵钧着实不太好接，谢灵钧不由自主地看了骆寅初一眼。
骆寅初伸手提壶，一边给师兄斟茶，一边道：“太素器修，皆在非命峰上。我宗有弟子十万，非命峰仅有三千。灵钧能有此想法，是我之幸事。”
骆清池接受了师弟的讨好：“今日让灵钧你来，也并非是要你现在就给个答复。原只是想问问你，我这样安排你是否接受。”
“当然是好的。”谢灵钧陈恳地道，“我原本一直在想，若是只在太素门中出售，又要如何控制货品不对外流出。若是用贡献分换取，就没了这层顾虑。”
骆清池颔首道：“你若是接受这个法子，我就先在任务堂中放出，每套法衣三月的等待时间如何？”
“绰绰有余。”谢灵钧说。
“我知晓你们这些小娃娃，对着长辈总是不自在。价格问题，你若是想好了，便直接告诉寅初。”骆清池说着，掏出一个白玉盒推到谢灵钧面前，“这些年寅初甚少带朋友回来，上次一见匆忙得很，我作为兄长，还得补上这份见面礼。”
谢灵钧一见，连忙推拒。骆寅初却直接拿了过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