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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富?当年?
    云颂摸索了片刻,在沾满了灰尘的墙壁旁边,找到一根塑料绳,她拉了一下,头顶的灯泡“刺啦刺啦”响了一阵,闪过片刻后稳定下来,灯光是昏黄的。

    云颂皱了皱眉头。

    想不到已经这个年头了,还有人家在用这种灯泡。或者……只有王富的屋子里安装了这一种。

    杂货间犹如贫瘠的田边老者一般,那干瘦枯槁的身形在灯光的冷漠下暴露无遗。

    墙面没有涂漆,表面是一层抹的不太平整的石灰,有些地方裂开一条条长长的口子,不时有蚰蜒之类的毒虫在其中安家落户。

    地面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落了厚厚一层灰尘,还有变形的农药瓶,生锈的铲子耙子,破了一个洞的竹篮。墙角边有几个大型的纸箱,塞着蛇皮袋子、废弃酒瓶、旧书本一类杂物。

    唯有东南角,勉强挤出了一点空隙,一个单人小床局促地蹲在那里,床头上放着一只搪瓷碗,不知多久没洗,碗的边缘已经是黑色的了。看上去倒不像给人用的,像是农家用来喂狗喂猫的。

    床上几条脏兮兮的被子,因为用的太久,天气又潮湿,已经长出了绿茸茸、黑乎乎的霉点,没有发霉的地方,也成了尿一般的黄色,远远就能闻见臭味。

    王富坐在床上,那些被子就盖在他腿上。他尴尬地笑了笑:“屋子里乱,两位别介意。”说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这个样子,没吓到你们吧?”

    他现在的模样,确实可怕。

    根据云颂她们事先的了解,王富掉入化灰池时,全身的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九十,皮肤破坏严重,送去医院时已经没了人的样子。现在,新皮虽然长了出来,但却和以前的皮肤不一样,是粉色的,颜色不均匀的,一处紧、一处松,形容可怖。自然,他老婆是舍不得花钱给他做植皮手术的,毕竟,现在的王富,免疫受到极大破坏,已同废人无异。

    王富的眼睛,也在那场事故中坏掉了。此刻,他怕吓到云颂二人,特意闭上了眼睛。

    邵清见状,呵呵笑了几声:“唔,我看着和正常人也差不多啊,哪有那么可怕。”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她还特意搬了一个板凳,坐在王富床头边。

    王富颇为动容:“小姑娘心里善良啊,好人有好报。早晚老头我到了地下,帮你多祈福。”王富自称老头子,但他事实上不过三十多岁,只是外形上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邵清道:“那就不必了,我看着大哥您这样子,还能活上好几十年呢。”

    “哎呀——!”王富故作夸张,原本拘谨讨好的状态,因为邵清的热情随和也逐渐自然起来:“祝人长寿这种话,说给别人听那是挺好,但可别和老头子我讲。我这活着啊,多一天受罪一天。”

    邵清和云颂都顿住了,不知怎样接话。的确,对于王富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恐怕解脱才是最好的归宿。

    空气安静的可怕,头灯的灯泡“噼啪”一声响,在这潭死水中炸开一个水花。

    察觉到了尴尬,王富锯木头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努力地颤动声带,发出类似“哈哈哈哈”苦涩笑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我这人,唉,不太会说话,丫头们可别不开心。”

    “没事,”云颂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努力柔化了一下声线,道:“本来就是我们考虑的不周到。”

    “嗯,”王富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进入正题,云颂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今天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当初您和李大虎一同在张老板的工地上干活,出了事,李大虎没有抢救过来。最近,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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