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工人之间发生矛盾,拖欠工资、打架斗殴之类的。”云颂补充。
赵喜苦笑两声,面色有些为难:“云总啊,实不相瞒,向您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哪个工程不得发生一箩筐啊,都八年前了,现在问,我也记不得了。”
云颂叹了口气,眉头皱的更深:“赵老板,这件事□□关重大,说不定牵扯到一条人命。麻烦您一定要仔细想一下。”
赵喜听她说的如此严重,一怔,按着额头道:“云总莫急,容我想想。”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赵喜歉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问道:“云总啊,我这脑袋,没有烟酒不中用,您不介意我抽一根吧。”他虽然是在看云颂,余光却是询问邵清。
毕竟,在赵喜看来,云颂这种行业内部人,即使是女人,即使不抽烟,但混上那么几年,总归对烟味都习惯了。可眼下她身边这小姑娘,看上去似乎还没毕业,不知道能不能忍受。
邵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示意看云颂的意思。
云颂道:“没关系,您请便。”
赵喜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表情很惬意。没有办法,干他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人没有很严重的烟瘾啊。
云颂尽可能不去吸逐渐污浊起来的空气,表情有些艰难。
看的邵清心疼,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施了一个法术,让那些烟草的气味无法靠近云颂。
云颂有了感觉,略惊奇地看了看身边的少女,邵清眨着眼睛朝她笑了笑。
“哦!我想起来了。”对面突然传来带着惊喜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搞小动作的两人。赵喜将抽了一半的烟拿了出来,在面前的烟灰缸上一捻,熄灭了,对两人道:“您说的那些事情,倒还真有。
当初,两个农民工在工地上出事了,开发商赔了一大笔钱,心里不痛快,骂农民工们笨手笨脚,要减工钱。
他这么一说,农民工就不乐意了。出事的是那两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开发商不同意,两边僵持着,很久都没有结果。
然后,就有一个性格有些无赖的坐不住了,吵着嚷着领了一群要罢工。老板不按原来的发工资,他们就不干。
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带头的,突然有一天辞职不干了,以前的钱也不要了,就那样收拾了东西不见踪影了。他辞职的事,还是同乡一个关系好点的告诉我的。
那人可真倒霉,刚辞职不久,上头的又改变了计划,说要按原来的标准发。农民工们一看,事成了,也都没再闹。”
说完后,赵喜摊了摊手:“云总,就这些了,再多,我也想不起来了。”
云颂点了点头,赵喜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也从上面这些事情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邵清却突然冷不丁地问道:“赵老板,再劳烦您想一想,那两个农民工出事前,是不是和带头闹事的那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云颂诧异地看向她。
邵清……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啊。
赵喜捏着下巴,琢磨了一回儿,道:“确实有。农民工们在工地上干活,晚上没事情干,闲着无聊,喜欢聚在一起打个扑克。
那个带头闹事的,本来就是个地痞无赖,最喜欢干这些,还非要拉着别人一起。
我记得出事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叫李什么来着,李虎吧?”
“李大虎。”邵清微笑着纠正。死者为大,名字叫错了着实不好。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