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没想到姑射这么欢喜魇兽,心道:莫不是因为龙族身上不长毛,因而对毛茸茸的生物天生有好感?
润玉又想,自己也是龙,在这方面是万万及不上魇兽的。
回过神来,润玉就被自己刚才的想法震惊了。
姑射从乾坤袖中掏出一袋点心,先喂给魇兽,魇兽吃得打饱嗝,她忽然“啊”一声道:“润玉,我差点忘了,这是雪山特有的雪莲饼,本是捎给你吃的。”
润玉接过那袋子,里面还剩下最后一块雪莲饼和一些饼渣。他小心地将袋子放在胸襟里,柔声道:“原来姑射还是记挂着润玉的。”
姑射忍不住又揉了揉魇兽的脑袋,感叹:“也不知为何,我今日是头一回见到鹿儿,鹿儿却对我格外热情,就好像它认得我一样。”
“许是它的性子随了主人。”润玉笑道,“既然姑射与魇兽如此投缘,润玉就让它陪在你身边吧。”
姑射这才肯暂时放下魇兽。行动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臂,润玉立刻就发现了她的皓腕上戴着一串水蓝鲛珠,正是他当时遗落在归墟的母亲的遗物!
这串手钏他自幼戴在身边,从不离身,在归墟中命悬一线,才不得已丢失了它,如今竟然又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姑射看到他激动的神情,轻声道:“它回到你身边了。生辰快乐,润玉。”
润玉很快就想到,姑射能得到这串鲛珠,只可能是因为她最后向归墟许下了找回鲛珠的冤枉。“姑射糊涂!那是唯一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心愿的机会,错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你,就要了这串鲛珠?”
姑射道:“润玉才糊涂,我好歹还拿到了一条漂亮的手钏,你去了一趟归墟什么都没得到,还好意思笑我?”
她摘下了水蓝色的鲛珠手钏,戴回了润玉的手腕上。“这手钏送给你了,算是劳驾天帝去归墟冒险的报酬。不然天帝费时费力,半分报酬也没有,全天下可没有如此苛待劳工的道理。”
润玉揶揄:“姑射怎么知道润玉什么也没得到呢?”
“哦?”姑射展开手臂,白袖如云,低头端详这身美妙绝伦的鲛绡裙。“那你说你得到什么了?你不仅什么也没得到,你还赔了一套珍贵的裙子……”
话还没说完,润玉再也忍不住,紧紧拥住了姑射。
魇兽睁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相拥的两人:是不是人类也像它一样,渴望着温暖的拥抱?
他在她耳边呢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散了蒲公英,他的气息温热而暧昧,如有实质一般,轻轻挠着她的耳朵。姑射一直秉着的那股子力气仿佛一下子抽空了,索性什么力气也不使,完完全全地依靠在了润玉的臂弯中。
“报!”一名冒冒失失的仙童闯进了紫藤画廊,“陛下,外面有一个未受邀的神仙闯……啊抱歉!小仙什么也没看到!”
润玉松开姑射,将姑射挡在身后,道:“说下去。”
仙童战战兢兢地说:“有、有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神仙闯进南天门,嚷嚷着要见陛下。”
“见本座所为何事?”
“他说……他要陛下革了水神锦觅的职,他自己要当、当水神……”
锦觅前世承水神之位后不久便亡于天魔大战,自此之后,由于锦觅身份敏感,众仙碍于天帝与魔尊两者的关系,一直没有神仙愿意接替这个职位。润玉也明白众仙的顾虑,是以并未强立水神,而是让各地海神、河伯直接向天宫禀报职务,数百年来倒也未出什么岔子。后来,锦觅转世归来,为了权衡天界与魔界花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