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亦挑起湖水,以水挡水,一剑划开水雾,剑尖向氐娇后背攻去。“狂徒!休想逃走!先将美人的精元留下!”
氐娇回头道:“好啊,你们出尔反尔,成功惹到我了!现在别说是天帝的精元,我连血灵子秘术都不想传了!哼,锦觅要是死了,也怪你们!”
彦佑剑势忽而迅如疾风,忽而密如细雨,一黄一绿两道身影在湖面上斗了数十招。
“是天帝派你来的吧?”除了这个原因彦佑实也想不到其他让氐娇这么做的理由,“看来是天帝如今另有了新欢,便要和故人撕破脸面了。当初也不是锦觅求着让他救命的,他自己非缠着锦觅不放,现在倒是又舍不得了。得不到,就宁愿毁掉,如此狭窄心胸,凭什么统御六界?”
“哇——蛇精你叫什么名字啊,考虑联名写书吗?‘得不到,就宁愿毁掉’这种劲爆桥段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氐娇身如幻影,躲开了水蛇剑攻势,身形飘飘之间,右边花神又持花杖凌厉袭来,只得迅速下落,在水面上打了两个滚避开。
忽然只听“咻”的一声,一支金光熠熠的箭自岸边飞向湖中央。氐娇方才站起来,三面受敌,暗道“不好”,这一箭带着强悍的灵力,扭曲了四方空气,恐怕是避不开了。
正当时,远方飞来一把水色长剑,剑身狭窄,剔透若冰,与那金箭相撞,刹那间火光四射。
嘭——箭矢与长剑都在空中炸得粉碎。
长剑的主人身法极快,须臾间便站在了氐娇身前,一席青色雾绡轻裾,风姿超逸,稳稳站在水中央,不起一丝涟漪。
氐娇“吁”了一口气,道:“天帝陛下来得真及时,你先和他们玩着。娇娇就先走一步啦!”
“站住!” 润玉抓着氐娇的后颈,将他拖回了岸边。
“喂,你抓我做什么?我不要面子的?”氐娇大呼。
“本座来了,你跑什么?”
“他们这么多人,我打不过,自然要开溜!”氐娇又嘲道,“陛下,你的武器都炸成粉了,我看你也打不过。”
旭凤缓缓放下手中弓箭,质问道:“兄长这是在护着这个狂徒吗?”
“本座恰好来凡间办事,感受到此地灵力波动异常,便过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润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冷气,不怒自威。“本座赶来时便看到旭凤使用神器凤翎箭袭击新水神。尔等不仅在凡间用法力私斗,更意图刺杀本座座下水神,莫不成当天界三千律法都是虚的吗?”
氐娇站在润玉身后,朝魔界众魔、花界众仙、外加战神旭凤、散仙彦佑做了个大鬼脸。
花神义愤填膺,上前一步道:“天帝陛下有所不知,此狂徒在天界眼皮子底下凌虐锦觅,导致锦觅损失大半精元,昏迷不醒。”
润玉望了锦觅一眼,“锦觅一息尚存,氐娇应当只是取走了她体内原属于本座的精元,尔等不先去救治锦觅,怎倒是忙着替锦觅报仇了?”
花神:“天帝一味偏袒,实在有失公允!”
“是非对错,回去再议。”润玉目如冷箭,扫过在场一众,“本座现在看到的是,尔等私自在凡间动用仙法魔功,裁决一方尊神,更有魔界之兵批坚执锐。此等越俎代庖之举,不敬君父,不尊天界,赫赫然与天条作对,纵容尔等,才是本座有失公允。”
花神正还要说些什么,润玉使了个法术让她下跪,随后说:“花神守护一方,与世隔绝,难免不记得什么是君臣之礼。只是你既为花界表率,便不可一切都由着性子。本座回去后会增派一百名仙使留驻花界,好好教导花界仙子、精灵礼义和法度。”
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