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翠眸女孩偏头看向织田作,把手里的盘子擦干净,放进碗架,“我能理解哥你的关心……但是,迦具都事件比较特殊。”
织田咲双手交叠,抹掉水珠,“它在一瞬间造成了神奈川近七十万人的死亡,当天夜晚数万生魂寻回东京,满街人魂混杂,我在事发第一时间就被妈妈的同事带走了。”
“新故生魂是没有思维的,他们会下意识寻找自己生前最熟悉的地方。”织田咲摊了摊手,“当时我才六岁,什么也不知道,被带走后……”
就再也没回去了。
织田作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他一直不敢问有关两人母亲的事情,生怕自己无意的言辞会伤害到织田咲,会让她因回忆而茫然痛哭——毕竟,那是个温柔坚强、美丽如百合花的女人。
饶是在织田作认为自己被抛弃的童年岁月,对她的感情也只有偶尔的难过怨怼,生不起丝毫憎恨。
女孩被兄长罕见柔和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嘟嚷着把湿哒哒的手指往织田作衬衫上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只会哭的孩子吗?你放心,回头你挂了我就回家等你;什么私房钱啊、保险金啊、养老金啊,都给我吐出来再说。”
织田作哭笑不得:“只有钱吗?”何等塑料的兄妹感情。
“嘛,金银珠宝,古董玉石什么的都行~但想想你也没有吧。”
第二天清早,织田作就带着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咲乐小公主,坐上了返程的电车。
织田咲送走短暂查岗的哥哥和小公主,回学校给夏目老师及猫咪老师做好早餐,就收拾收拾兼职去了。
“草雉哥,厨房的黄油前几天就没了,你再不补充我就得自己做了。”织田咲一边脱下厚重的外套,一边冲吧台的方向喊道,“还有食用色素和抹茶粉——周防先生?”
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少见地坐在吧台里,闻言抬眼,低沉地‘嗯’了一声。
赤王先生手边的烟灰缸里散落着四五个燃尽的过滤嘴,随着织田咲逐渐靠近吧台,浓烈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这位不仅烟瘾比草雉出云重,在品牌的选择上也尽是万宝路一类的重口味。
“草雉哥出门了吗?”织田咲几步走到吧台前,踮脚拿出柠檬水,“十束先生也不在店里啊。”以及这种时间,赤王陛下竟然没有在楼上睡觉哎。
“嗯。”周防尊和店里的工读jk着实不熟。目前无事可做、无话可说的男人瞥了眼手边的烟灰缸,习惯性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
“吸烟有害健康呐。”织田咲不敢像对待草雉一样对待赤王,点到即止地稍稍推开烟灰缸,“吃些甜点如何?您喜欢什么?”
烟灰缸被女孩推开,周防尊愣了愣,旋即满脸无趣地转身背靠吧台。
男人把手肘搭在吧台边缘,没什么精神:“面包。”
“面包?奶酪包?菠萝包?”
织田咲轻盈地蹲下,从挡板下钻进吧台,抽出围裙,“草莓果酱、蓝莓果酱、芒果果酱?布丁?牛角肉松香芋?抹茶红豆是今日推荐哦。”
红色的王权者被一连串的面包弄晕了,看着背手系围裙的主厨jk沉默,迟疑:“……抹茶红豆?”那一大串里他只记得这个。
就等你这句话。
织田咲微笑:“没问题——那么请陪我去补充后厨所剩无几的抹茶粉吧,为了您的抹茶红豆欧包。”
周防尊:“……”
其实我吃肉松香芋包也行?
草雉出云在超市碰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