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些脂粉是涂在他的脸上,叫他毛孔里都觉得被脂粉堵着一般。
而分明昨夜,他还觉得这位新婚妻子长相甜美,颇是个美人的。
织田政其实为人正派,并不是那种纨绔公子哥儿,于女色上也并不沉迷,故而才发觉自己的想法,便愈加羞愧起来,觉得生出这种龌龊念头的自己很是不堪。这种感觉令他如坐针毡,几乎要立刻起身夺门而逃,不敢再与名嘉和沙都共处一室,只是岳父闲院武藏还在座,他只能深深地埋下了头,再不敢抬眼。
这点异样被武藏尽收眼底,沙都也颇觉疑惑。二人都不明缘由,只看见织田政突然就目光闪烁,语气也虚弱起来,武藏又与他攀谈了两句,见他依旧是这副样子,就有点不耐烦,神色莫名地看了沙都一眼。
听惠理子说,是沙都在柏木家的春宴上先相中了织田政,他这才试探织田家的意向的,原本看着这位年轻的世子还好,怎么如今才照面没一会儿,就这般小家子气?这是什么家教?沙都什么眼光?
不满之心一起,武藏就不愿再浪费时间在内宅,遂离席去了书房,名嘉紧接着也识趣告辞,把说话的机会留给惠理子夫人和她的女儿女婿。
织物摩擦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织田政缓缓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紧张之下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憋得心口都有点痛起来。名嘉离席时经过他身边,衣物上也不知熏得是什么香,清淡雅致,导致人现在早就走远了他仿佛还能嗅到似的。
这念头简直都称得上是亵渎了!织田政急得满头大汗,越想把这想法赶出脑海越做不到,良心接受着严厉的拷问,连惠理子与沙都说话都没听见。
这让沙都更不满意了,她在家受宠日久,生母又掌权,一贯有些跋扈的,只因如今新婚,又心悦于这个夫君,才愿意收敛脾气做出温驯的模样来,如今深觉织田政这表现丢脸,气恼之下语气也不好起来。
“你怎么坐立不安的?要是嫌烦,就院子里散散去吧,我和母亲说会儿话。”
几乎像逃跑似的离了会客间,织田政大步跨下回廊,朝屋舍后面的庭院走去,沙都望着丈夫的背影,有些委屈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呢,突然就跟恶狗追在后面似的。”她皱着鼻子和自己的母亲抱怨,被惠理子夫人锁着眉头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瞪了女儿一眼,惠理子夫人不满道,“那是你的夫君,女子出嫁了当以贞静恭顺为要,岂可对着夫主大呼小叫?便是织田世子再怎么样,你也不该那般讲话,也太过忤逆了。”
“我又没说错!”沙都心虚地顶了一句,到底也有点后悔,想了想还是不解,“好端端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惠理子夫人回想起自己收入眼底的蛛丝马迹,心里隐隐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又不敢随便跟女儿说,生怕这个性格急躁的女儿听了这话就要跟女婿吵起来,新婚夫妻反倒生份了。
反正,沙都到底是已经嫁到织田家了,日后无事大约也不会经常回来,名嘉也总要出嫁的,这事儿不说出来也就慢慢淡了,何必叫女儿无端心塞?
更兴许,还是自己看错了呢!她这样安慰自己。
离了会客间,名嘉并不想早早回房。在别院时,她长日无聊,除了念书练字,就是与斩魄刀对话,练习斩术,可是自从归家,考虑到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