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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Episode 22
    “都是我御下不严,管束不力,累得您为我圆场,实在非常抱歉。”名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忍不住发烧,想起宴会当天白哉的种种举措,更是觉得自己办砸了事情,头就垂得更低了。“原是我私下要送的,下人们行事不妥,误上了单子。”

    夜幕已至,侍奉的从人都退出了房间,白哉靠着床栏看书,见名嘉态度诚恳,姿态谦恭,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要说这件事,完全是下人自作主张,白哉其实也不很信,至少他就从未见过这般胆大包天又愚不可及的侍从。可是要说名嘉知道前因后果,看她如今的模样,再想想一直以来她的行事,白哉也是不大信的。

    平心而论,这事处置得极为妥当,既全了面子,也做了惩戒。犯事的毕竟是名嘉的乳娘,她能如此行事,正说明她内心坦荡,没有藏私。可是,究其原因,究竟为何发生了这种纰漏,原因不也是明摆着吗?

    “油小路夫人是你乳娘,自然心疼你的。她是觉得你委屈吧,这都是人之常情。你也不用太小心,我没放在心上。”合了书,白哉淡淡道。

    是的,这才是让他心中不快的原因。

    送礼多寡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在意的,是油小路为名嘉在鸣不平。

    无视朽木氏的规矩,过分强调主母的权威,不过是因为她觉得,以名嘉的才干出身,不该屈居绯真之下,给他做继室罢了。

    觉察到白哉语气中的冷淡,名嘉心里一凛,暗暗叫苦。

    尽管已经尽量补救,但还是让白哉对自己生了隙。

    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婚前见过的区区几面也不过是让他们从完全的陌生人变成了见过几次面的认识人而已。就像她需要小心翼翼观察和摸索才能渐渐了解朽木白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白哉对她也完全不了解,但与她不同,他也不需要反复考量究竟如何对待她才最为合适。

    毕竟是她要靠着他过日子,人在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更何况有绯真夫人在前,就算自己不表现,也有太多的人将白哉的两任夫人自觉不自觉地作对比,她自己出身又实在显赫,而这却是绯真夫人最欠缺的一点。

    正是因为明白这种差异,名嘉才尽量避免高调,尽量用迂回的手段尝试站稳脚跟,接掌内务权柄,就是怕太过张扬让白哉觉得自己仗着出身目空一切,更怕他疑心她是故意与绯真夫人作对比。

    没想到还是犯了忌讳。

    见白哉说完话就准备就寝,名嘉知道这种问题拖得时间越长越糟糕,脑中飞快转过几个念头,她稳住表情,不动声色:“殿下,我记得当年苍纯大人离世时,我曾与父亲大人来朽木府拜祭,还与您见过一面。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白哉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名嘉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但他仍然点了点头。

    “我听说您与我兄长都师承善条康信大人,兄长生前也曾说过,您秉性坚韧,行事果决。后来兄长去世,我跟在父亲身旁时,也不曾忘记兄长所说。”名嘉表情认真,语气平缓,虽然说的话似乎与方才他们讨论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关系,但白哉知道她不是个无缘无故说废话的人,故此也认真听着。

    “族中对我以女子之身承嗣有过颇多反对,我自知无法左右他人,唯有以实力说话。说来您也许不信,您曾是我努力追赶的目标。”

    见白哉露出诧异的表情,名嘉知道自己所言已经奏效,缓缓吸了口气,不敢有半分放松:“不敢与殿下比肩,但是我却也能说一句,凡我所真心不愿之事,无人可逼迫我。”

    她目光凛然,语气坚定,白哉似有所觉,脸色有了些温和。

    “若我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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