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狼人门罗和卡斯蒂奥在一起，那么也许卡斯蒂奥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可疑之处了。

    卡斯蒂奥咳嗽了一声，林露曦立刻绷紧神经，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话来。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卡斯蒂奥一言不发，仍然在摆弄自己的东西。几分钟后，见对方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林露曦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卡斯蒂奥，”她道，“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啊？我总感觉我以前见过他。”

    “他？”天使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来这里找我帮忙。”

    “哇哦，”林露曦道，“不是批评你，但是你好想对社交什么的不太热衷，你在哪里认识的他啊？”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卡斯蒂奥道，“那个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

    那个朋友的朋友显然就是尼克了，林露曦想。

    “这也是个认识朋友的好渠道。”林露曦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听这个名字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门罗。”卡斯蒂奥道，“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喜欢瑜伽，还邀请我一起去做。”

    “你会去做吗？”林露曦道，“我记得那是印度教的东西来着？”

    “世间万物都是上帝的恩赐。”卡斯蒂奥道，“我乐意去尝试一下。”

    “听起来不错。”林露曦道。

    “你之前见过他吗？”卡斯蒂奥问。

    “有些模糊，不过——哦，”林露曦道，装作想起来的样子，“我以前去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接我的警官带我去了一家香料店，他要去香料店里拿些东西，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他。”

    “就这些？”卡斯蒂奥问，林露曦心里咯噔一下。

    “差不多就这些了。”她道，装作若无其事，“他还告诉你了些其他的什么吗？”

    卡斯蒂奥沉默了十几秒。

    “没有。”他道，好像没有意识到在这么长久的停顿之后，他的否定的可信性几乎可以变成零。

    “他告诉了你什么？”林露曦问，声音带着些无奈和谨慎。门罗一定嘱咐了天使要隐瞒，却没有想到这位主的战士因为到人间的时间还不久，对于欺骗这门技能掌握的还不甚熟练。

    “关于你那个非人类的身份。”果然，她还没追问什么，卡斯蒂奥就自己招了。

    “你觉得呢？”林露曦也不马上承认，而是试探着天使的看法。

    “我——有些不开心。”卡斯蒂奥道，“关于你的隐瞒，虽然我清楚你的确没有什么告诉我的必要。更何况我也隐瞒了你。”

    “他告诉你的只是个猜测吧。”林露曦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挺没意思的，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