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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瓶中少女(七)
    距离大霸星祭过去已有一周,这段时间,一方通行都没有过来上课。

    和校方沟通亦于事无补,一方通行在长点上机学院本来就是幽灵学生。想让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从最初开始就是未来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仅仅是一个学生的翘课,未来也并不想置之不理。

    工作结束后,未来自主加班,前往一方通行的家进行家访。

    她到时,一方通行正在睡觉。

    一方被敲门声吵醒来开门,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眼神呆滞得看着面前的未来。他下意识得想要关上门,然而未来手更快。她单手抵在门上,纵使一方通行用上能力,门依旧丝毫不动。

    “一方同学,如果不愿意请我进去稍作的话,我们也可以出去谈。”未来说着,在他身上,嗅到了挥之不去的,带着冷气的血腥味。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方同学,你杀人了吗?”

    一方通行愣住,他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得下沉。未来却趁机将门重新完全推开:“我们需要谈谈。”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她不自觉用上命令的语气。

    一方通行本能得感觉到危险,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他十分努力才克制住攻击未来的冲动——如果说之前他只有心在黑暗中下沉的话,现在他感觉就像裸体在冰天雪地里行走。

    未来全然不知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点“真实的自我”令一方通行不寒而栗,她环顾一方通行干净到不像是家的住所,最后在沙发前停下:“我可以坐吗”

    一方通行把“那是我的床”噎回去,不情愿得点下头。他缓了片刻才想到,自己是不欢迎未来的。一方通行不看她,去冰箱里拿咖啡:“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一周都没有去上课的一方同学啊。”未来看着他,“虽然我可能年长不了几岁,不过,一方同学,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就算敌人是整个学园都市……不,是永恒宝石,也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一方愣住,随后很快意识到,未来还不知道他所参加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那是在不同的战斗场景之下,杀死两万名“超电磁炮”的复制人妹妹,那他就可以进化为lv.6绝对能力者。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冲动,最初只是想要从最强成为无敌……但或许,现在只是想看看,如果自己成为比她更强的存在,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看待自己……

    也许在未来眼中,他是那个受制于学园都市,被迫得参加杀人事件的受害者。然而事实却是,他这个无可救药的恶党,自己选择了去杀人。这时,一方通行忽然露出笑容。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他的本质的话——

    那么他很快就会看到了,她转身离去的场景,她冰冷的,失望至极的眼神。

    一方通行的笑容扩大,他知道那绝称不上友善。他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单手撑到墙上,低头看向正坐在自己身前的未来,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语把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告诉她,甚至省略了复制人的部分,只说自己要杀死两万人。他冷笑着看向错愕的未来:“就算如此,你也希望已经杀了九千多人的我回去陪你玩所谓的师生游戏吗?”

    一室寂静。

    一方通行满意得站直身体,他在心里说道,走吧,永远得离开这儿。

    但未来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离开也好,险恶也好,通通都没有发生。她只是静静得看着一方通行,甚至没有怜悯与同情,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痛苦。

    一方通行看着那双眼睛,如鲠在喉。

    未来站起身,轻轻握住他的手:“一方同学,我确实收到你的求助了。我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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