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杨莒也会想,晋周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么想着她便心如刀绞,更加加大力气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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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边杨莒如何辛苦找寻,晋周那边却是懵的,他不过是看大小姐被杨夫人拘在府里学管家刺绣,想她素来喜爱美食,便主动将收罗新鲜食物的活计揽下来,怎么就在大街上被人打晕带走了?
这群人把他看的很紧,就连解个手也有人跟着,他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在人前露了个脸,只希望大小姐能够找到他。
只可惜,一直等到他被关在一处幽暗潮湿的地方,都没能等到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八岁的男孩拍打着四周的石壁,惊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斗室里,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过去了,他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斗室里,一个人也见不到。
熬过了最初的恐惧,他靠着过去的回忆一点点的撑了过来,可是脑海里的女孩的面貌却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她背着阳光冲他眉眼弯弯的笑容。
晋周惊恐不安,他担心最后忘了她,一遍一遍的在石壁上刻着她的名字,努力的记住她的样子,可最终记忆却如同沙子般握在手里却怎么也留不下来。
再后来,繁重的训练更加让他没有时间回忆往昔,他只记得要活下去,活下去见她们。
他努力的跟着人学习权谋,学习礼仪,学习一切能让他学习的知识,模仿主人的一举一动,他本就聪颖,这一切与他而言易如反掌。
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被人掳来了。原来他竟跟主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他预备的替身,影子!
“境州,今后你的名字,就叫境州。”主人高高在上,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淡淡道。
“是,谢主人赐名。”
如此,他被关在的斗室里,一关就是十六年。
十六年后,主人形容枯槁,在夫人的搀扶下来到斗室。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夫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样的气质,他仿佛在哪里见到过,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女孩赖在一个气质温柔娴雅的夫人怀里撒娇的场景。
夫人?女孩?杨莒?
境州脑子里如针扎一般,痛得他忍不住扶额。
“境州!”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恼怒,这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他夫人看是几个意思?
境州回神,连忙下跪请罪。
“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正事要紧。”小艾握着丈夫的手,轻声道。
子虞忍了心中的怒气,以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在夫人的安抚下,揭过此事:“起来吧。”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为境州吗?”
夫妻俩坐于上首,矜贵的理着衣袍,子虞淡淡的开口问道。
“奴不知。”
看着与他长相酷似的人低眉顺眼,子虞终于消了些郁气,“我胸口处的这道伤疤,是境州守将杨苍的刀所伤,他的刀乃千年寒铁所造,被伤一点便难以好全,如今我要你假扮我的样子做沛囯的都督,只要你能拿下境州,我便放你离开。”
境州霍然抬头,直定定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子虞轻笑:“自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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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书房内,杨莒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