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心情依然激荡,风雨落道:【我来应付他。】
【我自己可以应付。】谢云流自认,他也不是那般妇人之仁。
看谢云流在林中站定身形,阮籍直扑而来,在谢云流面前跪倒:“谢公子,此不过权宜之计,待卞大人所谋事成,便无需谢公子这般委屈。都是为了温王,还请谢公子体谅一二。”
谢云流听着这全无重点的解释,只对阮籍说了一句话:“若此事他商议在先,是我自己应下的,我绝无二话。”
但这件事情,是李重茂与旁人谋算,将他作为筹码一并算入其中,甚至这道筹算,还将他置于失信于人之地。
“谢公子……”阮籍闻言,也知道这件事情,大约没了转圜余地:“但事已至此,温王境地将会愈加困苦。”
“那你就该让他问问卞大人!”谢云流冷声道。
“问卞大人?”阮籍不明白。
“我以为请来卞大人,是来帮他。”但所行之事,谢云流不予评价。
说完这些,谢云流道:“转告温王,三天之后,我来见分晓。”
“谢公子……”阮籍还想挽留,但,忽然毫无立场。
【竟然觉得有点爽!】虽然事情是谢云流受了委屈,但这锅没接,可不就爽吗!
【我受罪你就爽了?】谢云流闻言,顿时气呼呼。
风雨落叹气:【崽啊,爸爸跟你说过多少次……】
【你再叫一句崽试试!】谢云流只气剑再快也捅不到风雨落。
【不叫你是不是就听我说呢?】风雨落皮皮地问。
【你说!】谢云流想知道他能说出几个道理。
【做人要豁达,不能这么钻牛角尖。】风雨落先灌一碗鸡汤,然后解释道:【爸爸是觉得,你能自己把锅甩出去,欣慰。】
【谁是你爸爸!】谢云流气得都口糊了。
风雨落也跟着掉了链子:【你!】
【……】谢云流发飙之前,忽然灵光了一下:【乖!】
???
风雨落回过神,痛哭流涕:【崽,你变了,呜呜呜,你不是我那个乖乖叫爸的崽了!】
【醒醒,我没叫过,刚刚叫的人是你~】谢云流完全没发现,他的坏心情已经不翼而飞。
【呜呜呜,难受,想哭!】
谢云流出了洛阳行宫,暂时也没有旁的去处,干脆往藏剑别庄去了。
月余不在,叶仲秋也早已离了洛阳。
庄内管事见谢云流来访,分外热情:“二少有信留给您,还吩咐若您来了,便如归家,我们要是招待的不好,可是要吃罪的。”
相处不久,叶仲秋待人如何,谢云流心中自有评价。
便也不推辞,对管事道:“便先借住三日。”
“三日太少,不如住到下个月,二少便有事要来洛阳,谢公子可与二少再聚。”管事说着,将谢云流引入庄内。
庄内正厅之上,早先那幅猛虎下山图不见踪迹,竟换上了风雨落离庄前绘得那幅叶仲秋舞剑图。
管事又殷勤解释道:“您这幅画,二少可喜欢了,这不,都挂上了,回去前还说,要让庄主把这庄子赐到他名下呢。”
谢云流闻言,微微一笑。
管事将谢云流领入客房,不多时果然送来一封叶仲秋的留书,这才告退。
管事走了,谢云流拆开叶仲秋留下的信。
谢云流离开的匆忙,叶仲秋后来也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
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