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的时候,佐子小姐就已经被欧鲁迈特发现了她的身份了。”男人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伪装出的歉意说道。
“欧鲁迈特,又是那个家伙…”死柄木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那又怎样,我们一起过去把佐子带回来不就好了。”死柄木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闪着兴味的光,“反正你的能力很方便吧。”
黑雾的头上滴下一滴汗珠,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的任意妄为啊,“弔,你忘了afo大人现在的状况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和他们对上。”
“不是时候,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死柄木烦躁的用手指使劲挠了挠脖颈,“我已经快等不及了,看到那些英雄就作呕啊。”
“再忍耐一下吧,弔。”
佐子趴在窗台上,黄色的小雏菊被风吹着摇曳着小巧的花瓣。人流在街道上交汇又分离,长着犄角的人,三头六臂的人,身形巨大的怪兽,和谐的在同一条街道上行走。仿佛没有任何人觉得异样。
这是一个,崇拜着英雄的社会。
英雄啊…
“佐子,过来吃饭了。”从窄小的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的男人露出八颗牙齿笑着对佐子说。那么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挤在厨房里也真是委屈他了。
佐子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肌肉男突然缩水成小弱鸡的场景。
明明可以变小的,干嘛非要在她面前逞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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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速一般办好了手续,欧鲁迈特带着佐子坐车从福利院离开。转头透过车窗看向身后那个渐行渐远虽然破败却显得很温馨的小楼,佐子心中却有些淡淡的疑惑。
事实真的如那个院长所说,她只是父母双亡之后被接到福利院的孩子吗?面目慈祥的女院长情真意切的向欧鲁迈特表示感激的时候表情不像是在作伪,而且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吧。
佐子转回头看向欧鲁迈特,对方却只以为她是不舍得福利院,安慰般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为什么,没有再看见那天那个男孩子呢…
“你也未免太冲动点了吧。”相泽消太在楼梯间无奈的双手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着欧鲁迈特,“我看那个孩子在福利院待着也未必不好。”
欧鲁迈特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的确,看到父母双亡的字眼,还有那个孩子那个时候的眼神时就有些不管不顾了。可是…欧鲁迈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所谓的英雄不就是应该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吗?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会努力做到最好。”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孩子的眼里,明明就写满了孤单和迷茫啊。
不,我担心的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作为“和平的象征”这件事上的你,真的能养好一个孩子吗。相泽消太欲言又止,有些无力。
“橡皮头,也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拍拍相泽消太的肩膀,欧鲁迈特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反正他也从来没能劝的过这个家伙。相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欧鲁迈特看着好友离去的身影,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也慢慢塌了下来,转过身打开了门。
佐子应该也已经睡下了,那个孩子,和师傅还真的很不像呢。明明师傅是那样一个总是活力四射,时刻微笑着的人。
松了口气,欧鲁迈特放任自己恢复到瘦骨嶙峋的形态上。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弓着身子,手捂住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