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多少?”
我摇头。
“本丸的编号呢?”
我还是摇头。
医护人员看着我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点头,看了眼包扎好的手臂,“我能问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她的神色稍沉,站起身坐在了我边上,“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忘了,也就忘了吧,能你伤好了,我送你回现世。”她拍了拍我的腿,冲我安抚一笑,“好好休息吧。”
我连忙拉住她的袖子,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稍愣,按住我的肩,“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我是审神者,但是我的刀呢,本丸的编号是多少,我都想不起来了。”我迷茫的看着她,“所以我的刀是为了保护我,牺牲了吗。”
她按住我的肩,“我们搜罗了整个战场,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原因呢?因为什么上的战场,是溯行军又强大了吗。”我低着头,佯装悲痛。
“敌人是日渐强大的,再加上第三方势力,我方已经处于弱势了。”
“……”我咬了咬唇,抬了脸,“那个,请问月见山梵音你认识吗?刚刚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她是不是我的朋友?”我注意到她的神情,在我提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也仅是一瞬,就压了下来。
“我想,她大概不是你的朋友。”医护人员看着我,“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她是逃开的,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我的名字。
镜子里出现的那张脸,并不是我的。
我在本丸中中箭后,莫名其妙到了未来的战场。
在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搜救人员紧急带回了医院。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在他们的谈话中摸清了现在的局面,我现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参加了此时的前线作战,过于强大的敌人处于优势,而我们是劣势的一方。我们被团灭了,不管是审神者还是付丧神,没一个活着的。
而我,却莫名其妙穿到了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身上。
台历上写着2215年,正巧是八年后。
来不及去思考这是一回事,即然过来了,我就有必要知道,八年后的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走廊上来来回回走动着医护人员,我往病房里看去,却很少看见房间满员。
“这次损失了多少人?”
“……再去现世招募也填补不上这次的损失人数。”
“现世怎么可能还有人敢过来送死。”
我听见三个急匆匆走过去的护士的声音,忍不住顿足回看。现在的情况居然这么糟糕了吗?八年前的溯行军还是很好对付的,就连检非违使也不是很强大。
我边走边四处观察,虽然这条走廊上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生护士也在忙碌,病房中也有人。但我走了一半就察觉出来这里不是医院,不如说这里是战术大楼,而这一层在充当病院用。
刺骨的消毒水味道,偶尔推过的救护床上躺着的重伤的审神者,迎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走廊顶端亮着的灯发出白灼的光芒,我脸上的表情也在逐渐平静。
我分辨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感到悲凉却又十分平静,我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玻璃门。
“你怎么出来了?身上还有伤不是吗,快回去休息。”
迎面走来的男人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