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绡朝她浅浅一笑,“邝露仙兵不必多礼,穗禾找你的事我已经大致知道了,多谢你对润玉兄长如此忠心。”
邝露一惊,不知道笼绡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她还是谨慎道,“笼绡仙上客气了,这是邝露应该做的。”
笼绡刚想让邝露不用这般拘禁,就听润玉出声道,“邝露你先退下吧。”
“是。”邝露看了看润玉,又看了看笼绡后,躬身应下。
在邝露离开后,润玉温和的开口道,“绡儿,你怎么来了?”
笼绡灿然一笑,走到他的身边亲热的坐下,“穗禾告诉我她收买邝露作眼线但被拒绝一事,所以我准备来知会你一声,不过看方才的架势,邝露已经都告诉你了吧。”
“是…邝露倒也忠心,是这千年来唯一经受住考验的。”
“当初哥哥还心有犹豫,不愿收下她。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劝说哥哥的,这么有眼光,为哥哥找了这么一名忠心耿耿的仙兵。”笼绡拖着腮,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润玉,故意这么说道。
润玉被她这番话逗乐了,用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轻哄道,“是你是你,都是你的功劳。”
笼绡也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哥哥,这件事你能不能别怪穗禾,她也是受了天后的指示才这么做的。”
润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心里从来都不希望笼绡和穗禾走得近,他觉得穗禾心机深沉,担心笼绡被利用,会吃亏。可不论心里怎么想,他知道穗禾对笼绡来说是唯一的好友,所以他仍是语气温和道,“穗禾是你的朋友,我又怎会怪她,且母神这些年来对我的诸多忌惮我早已习惯,即便不是穗禾,她也会派其他人来我的身边安插眼线。”
闻言,笼绡顿感心疼,她忍不住伸出手扯了扯润玉的袖子,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哥哥,此次你捉拿穷奇有功,天帝陛下可有说要赏你什么?”
润玉轻笑一声,不在意的说:“一株千年的天山雪莲。”
笼绡咬了咬唇瓣,觉得这天帝实在是“大方”,只能道“是嘛…挺好…挺好…”
润玉仿佛看出了她的意思,想到先前和天帝的对话,淡淡道,“可能是父帝心中还有别的思量吧。”
“别的思量?”笼绡听不懂他的意思。
润玉知道,他和天帝的谈话内容涉及六界安危,应当是秘而不宣,可笼绡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润玉觉得没什么必要瞒着她,便将天帝与他单独谈话一事告诉了笼绡。
“父帝先是询问了我对穷奇之事的看法,我便分析说那背后之人应该是为了破坏六界平衡,是六界共同的敌人。父帝听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又接着问我对一统六界的看法…”说到这里,润玉摇了摇头,“…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可我总觉得穷奇出逃,可能有父帝的手笔在里面。”
此言当属大逆不道的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听见再禀告给天帝,润玉怕是要遭殃。可润玉却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笼绡,足见笼绡在他心中的份量。
润玉接着道,“因着有了猜测,觉得父帝有一统六界的愿望,我便隐晦的提醒了他可能面临的征战不断,生灵涂炭,便是当下的天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做到一统六界,期望他能将这番欲望压制下,可父帝到底决定如何,怕是我也左右不了。”
笼绡对润玉的叙述暗暗心惊。她惊讶的不是天帝的欲望,而是再一次对润玉的才能感到吃惊。
凭借天帝的三言两语,便可推算出他背后的意图,还能再不拆穿不惹怒天帝的情况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