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初到哥谭的人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修羽也不例外，她也很快意识到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蝙蝠侠为这座城市努力这么多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为这座城市天生就该是黑暗的。那是在变相地说他经历过那么多的艰难和痛苦都是可笑又无用的。
“这是一座无药可救的城市，无论蝙蝠侠怎么努力，这座城市都是这样。”修羽敏锐地听见一道声音在远处响起。
修羽的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一个黑发蓝眼的少年望着高耸的韦恩大厦喃喃自语，一辆名贵的超跑停在少年面前，一个老人下车，走到少年面前拥抱了他，“迪克少爷，欢迎回家。”
“您在看什么呢？”娜塔莉顺着修羽的目光看过去，距离有些远，娜塔莉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他是韦恩家的养子迪克·格雷森，之前在纽约念大学，和我们一班飞机下来的。他旁边的那个老人是韦恩家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修羽把帽檐拉低了一些，“原来如此。他是个不错的少年呢。”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您才见了他一面。”娜塔莉开始觉得修羽对好人的要求太低了。
“眼睛。我看见他的眼睛了。”他的灵魂很好看。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走吧，我们去导演定的那家餐厅。”修羽收回视线，“导演不是说要带我们见见金主吗？”下飞机之前，导演让修羽和威廉准备准备，带两位主演去见见金主。
娜塔莉愣了愣。
金主？谁啊？
哦，布鲁斯·韦恩。
……
要修羽说，这部电影的导演简直有毒，平时邋里邋遢的，不着调就算了，到关键时刻也靠不住。
“多萝西，威廉，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投资商，去和金主打声招呼。”导演笑眯眯地看着布鲁斯·韦恩，眼睛都在发光，就像在看一个冤大头、土财主。
“……”布鲁斯开始怀疑找这个男人当导演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修羽和威廉嘴角一抽，“……”金主这种话，就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了吧。
“韦恩先生，您好。”威廉礼节性的和布鲁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不说话了，因为花花公子明显对修羽更感兴趣。
威廉下意识地向修羽看了一眼，发现修羽用一种近乎赞叹的目光看着布鲁斯的眼睛。
布鲁斯有着一对钢蓝色的眼睛，深邃又迷人。不过修羽关注的不是那个，而是他透过他的眼睛看见的灵魂。
真是漂亮啊……比布鲁斯本人还迷人。
他的灵魂实在是太好看了，修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样璀璨又迷人的灵魂绝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可以拥有的，他好像不太一般。
威廉轻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给布鲁斯打招呼。
布鲁斯不太适应地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他时……让他产生了一种连灵魂都被看透的感觉，奇怪极了。
修羽收回那种布鲁斯有些不适应的目光，微笑着伸出手，“金……韦恩先生，你好。”差点被导演带偏了。
布鲁斯很敬业地露出一个花花公子看见美人儿时的笑容：流于表面的喜爱、恰到好处的暧昧。
“您的美貌是上帝的礼物。”布鲁斯声音赞叹，眼中带笑，那笑却不达眼底，“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