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定南王推开了穗禾的房门,厉声道。“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娇娇养大了难道是为你跟着你受苦不成?”
穗禾见了爹爹脸色难看至极,赶紧出令羽怀中出来,整了整衣冠。
“爹爹,方才是我乱说的。”穗禾知道令羽肯定不会愿意这样苟且偷生,只是自己不忍他为难而已,这是一个下下策而已。
“岳父,你放心,我不可能让阿离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我的。天下之大,又不止淮梧这一点地方。我会以凉虢都城作为起点,征战凉虢以外的天地。”
“别跟我画这些饼,凉虢那块小地方,地高地远,风大霜寒,寸土不生,哪里比得上这偌大的淮梧,要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你手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凉虢,做一个凉虢的王后和淮梧的王后孰轻孰重?而且你是知道的,你如今有多危险,那些新旧朝臣绝不允许你这新丧的先王再出现的,涉及威胁他们利润的人,一旦他们得到消息,你知道你要面临的是什么么?老夫我也老了,女儿呢,我是不可能让她跟着你受苦的,若是你有本事,只管功成名就的回来娶她便是了。就当老夫我权势迷了眼吧。”成王说完长叹一声,若是女儿不知轻重的跟着去了,那他必然追随,只是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就只能把自己一族的和女儿的将来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了,还好她的女儿不同旁人。
“爹爹,令羽哥哥如今骑虎难下,虽然手下只有一个凉虢,但是我相信以我令羽哥哥的能力一定能会获得比淮梧更大的天下。本来我令羽哥哥就不止是一个守成之君呀。劳烦爹爹多给他一些时间吧。”穗禾见成王这般,心中也明白爹爹的苦心,毕竟令羽现在处境真的很危险,都道天家无父子,若是令羽出现的消息一旦暴露,那些想要夺取王权富贵的人,必然是不知尔尔。再说穗禾手无缚鸡之力,很可能会成为令羽的拖累。
穗禾不想自己像话本里面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菟丝花,再说自己真的走了,爹爹怎么办,毕竟再过不久,便是她与旭凤的婚期了,到时候爹爹拿不出人来、、、、、、
想到因为自己的关系,旭凤对成王府的观感便一直不太好,穗禾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令羽哥哥,你要不还是快走吧,我现在也弄不清旭凤的秉性,也不知你出事与他有无干系,若是被他的拥趸发现了,只怕他自己无意,他的下属也要为他除后顾之忧了。所幸现在知道你活着消息的人少,你还是赶紧、、、、、、”
穗禾把令羽往门的方向推了推,神色哀伤,脸色再不复从前的那份天真。令羽忍着心酸把心中把那份兄弟情义看淡了许多,这原本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王位,他没有理由让爱他的人痛,伤他的人快乐。
令羽想开之下豁然开朗起来,在定南王的怒焰中抱住了穗禾,看着眼前让他从地狱里爬起来的人,“阿离,之前是我魔怔了,我以为天下之大,淮梧只是弹丸之地,可是,我若是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弹丸之地都拱手相让,那我岂不是一叶障目了,多亏了你爹爹提点,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穗禾刚想说自己不介意,令羽堵住了她的嘴唇道:“我知道你不介意我是否一介布衣还是王上,但是我无法让你屈居人下,也不想去委屈了你,之前跟着我的将军都在淮梧边境等着我,凉虢相对淮梧确实苍凉了些,我担心你会水土不服,无法适应。阿离,照顾好你自己,乖乖的在定南王府等着我些时日,我相信定南一定能护你周全,你跟着我东奔西跑,餐风入宿的话岂不惹我心疼么。”
穗禾想了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很可能拖累了令羽,只能含泪点头,在穗禾的泪目下,令羽飘然而去。
穗禾笑中带泪,目送着他的令羽哥哥,心中暗道:“令羽哥哥,穗禾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