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见锦觅眉开眼笑,竟是比之前得了龙鳞还要开心几分,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润玉仙可还有事找锦觅,锦觅甚爱润玉仙的礼物,既然生受了这珍宝,只要润玉仙开口,都好说好说哈。”
润玉观之索然无味,就是这句好说好说,让所有人都能误会其中的真意,也不知道这锦觅仙子是真的单纯还是披着白面的包子?
“润玉此来只为自己之前不当的言行向圣女致歉,之前润玉见圣女与故人有几分相似,所以一时意乱情迷,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望圣女不要往心里去。如今润玉迷途知返,知道她与圣女不过两类人,根本毫无相似之处,所以也应当当断其断,不敢给圣女遐想。我还有些事情,待我处理完毕再来看你吧。如今更深夜重,你自己多加小心,提防提防。”不待锦觅回道,便迅速消失了。
锦觅被润玉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敢情是真的有意中人,竟不是借口,心中也泛起几分失意,怎的这么出色的男子,都有意中人了呢,只怕也是天上的仙子吧,再忆起之前熠王温柔的伺候汤药,心中隐隐产生了几分自卑,忘记了自己圣女的身份,竟是再一次把自己抑郁病了,缠绵病榻了数月方好。
润玉稍一停下,便知缘机仙子也在,特找了个凡间的府邸,等着缘机上门。
“今夜不见大殿布星,好生无聊,不曾想竟是又遇大殿了。”话音一落,人便现了身。
待缘机落座,润玉奉上了一杯热茶,口中道:“这偌大的天界,知道润玉不在的,也就只有仙子了。”
“大殿缪赞了,明人面前不敢说暗话,此番他们历劫,天帝曾言明众仙不得干涉,大殿几番私下凡间,只怕有违天规。”
缘机面上端方得体,心中却是一片mmp,哪里知道凡人竟然有如此多道道,本来当初投胎的时候见老熠王对柳妃恩宠有加,誓言立为太子,这才将上神投到了柳妃的肚子,将旭凤投王后之身,也算两方都交了差,不曾想着一个讨巧竟又出了此番变故,心中对老熠王很是咒骂了一番,还好天帝有明文规定,上清天又是出了名的不沾染凡尘俗世,不然只怕是要乱了套了。
润玉也不是吓大的,淡定如初,饮了口茶,方道:“当初锦觅历劫,天帝可没说其他人要历劫,至于穗禾为何会投胎转世,只怕仙子心知肚明,再说仙子通过天幕的观尘镜便可以看出那凶手绝非肉骨凡胎,想来这插手凡间俗世之人不知尔尔,怎就润玉逾越了呢。”
缘机向来知道润玉擅长洞察人心,不曾交手而已,今日也让小辈给呛住了,说到底,她确实看护不力,有失职之嫌。
心中暗暗嘀咕道:“我可别步了红红的后尘才好,怎么这一个两个看上穗禾的人,都这么刁钻难搞,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话还未聊上几句,自己语气便失了先机,落了下来。润玉向来不爱断人绝路,都喜欢做事留一线,免结仇怨,见缘机仙子词穷,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退了一步委婉道:
“本来父命润玉不可违,仙子亦有仙子的难处,润玉不欲深究,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润玉本想息事宁人,有人却偏偏图谋不轨,我虽对锦觅无意,当多少也有几分交情在,却也容不得她在凡间受伤。或者殃及其他在凡间历劫的人。锦觅之前到底还是在下的未婚妻,天帝也曾责令你守护,若是你力有不逮,纵使本神人微言轻,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所以阿离的事情,润玉还望仙子也多多照看,忽要发生类似的情况,不然就算闹上九霄云殿,润玉也是无所畏惧的。”
润玉这一番话说得缘机股下有如火烧,连忙起身道:“大殿言重了,穗禾公主和锦觅仙子缘机自当好好照看,还望大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