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总觉得今日的冰室里,似乎有些别样的躁动,一开始她在后厨帮手没有注意,但一到外场点单,便发现各桌的人似乎都在聊些什么案件,热闹的很,还有人绘声绘影的描述着一些道听途说的经过,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
然而这样的不对劲,甚至让才叔都少见的和她说了两句,但见田宁一脸茫然,他才惊讶地说,“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田宁摇摇头,才叔才说,”昨天啊,和义堂的堂主给人做啦!从十多层楼给扔到街上,死的很惨啊,“
和义堂?田宁闻言一愣,他们这片街区最大的帮派就是地盘跨及蓝田,九龙湾的和义堂,莲祥冰室的保护费向来也是交给和义堂的,而和义堂向来又靠行洪兴社,与洪兴观塘区揸fit人恐龙的关系很好,这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就算一般市民再怎么不接触,生活在这片地方,也多少知悉。
更何况,田宁的哥哥当初跟的大哥,就是和义堂的一个红棍,她自然知道和义堂。和义堂的堂主荣发哥已经横行十多年,听说,向来是个江湖猛人,竟然有人能直接将他挂了?
她心中吃惊,但随之便是冷然,有些快意,当初她哥田勇死的时候,那个什么红棍大哥,来假惺惺了几分钟,连安家费都没有给,放下她哥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走了,否则,她母亲怎么能受这么大的刺激。
这些黑社会,总有天收。
“是谁做的?”,不过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还不知道呢,和义堂好像乱作一团,”,他笑着指指外面,“妳莲姨还高兴地说估计有一阵子不用被收数了,这些过江猛龙来来去去,之后,谁知道又换谁揸fit?“
这些八卦,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她的日子,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一直到九点半多,莲姨便兴奋地说要去打麻将,和街坊交换交换消息,反正这个时段客流已经减少,外场全交给田宁,此时店里只有两桌有客,也已经吃得差不多,田宁站在外面,感觉祥叔偶尔飘过来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发慌,但也只能装作不见。
又是一桌客人结帐离去,田宁上前收拾餐盘饮料,然而此时,冰室的门却一下子被推开,进来了三个高大的男人,她对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随意找座,便端着碗碟走回厨房。
再出来的时候,整家冰室便只有刚刚进来那三人了,就连祥叔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她拿起腰间的小本走过去,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 ,她低着头,不习惯与陌生人对视,这似乎已经是她的习惯。
因此,她并没有看见其中一个男人对她仔细打量的目光,不过田宁却注意到,这三人都穿得很整齐,西装笔挺的,尤其是那个深蓝西服的男人,穿得尤为精致,虽然她看不懂什么名牌,但那衣料一看就是非常昂贵的,桌底下的皮鞋反着光,在吊扇下忽明忽暗,这些人,根本不像是会来冰室吃东西的顾客。
”冻柠,谢谢,“,蓝西服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好听,语调温和,田宁差点忍不住抬头看他,这该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吧?
另外两人也开口点了些吃的,田宁一一记下,便走回后厨,才叔一看这么晚了还有吃食的单,颇有些不耐烦,从凳子上站起来,转开了炉火。
而田宁则是走到饮料台去准备饮料,然后将几杯饮品一起端过去,放下杯子的时候,那男人又道了声谢,她微微点头走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