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使去了泰国,又会回来替洪兴陈浩南复仇,这许多的恩恩怨怨早已说不清楚哪里才是源头,唯有争斗一直存在,而雷耀扬亦是如此,若他没有回港复仇,自己也不会遇见他,不会遇见太子。
“耀扬哥,对不起,”,她睁着发红的双眼,却很想和他道歉,
自己始终是很任性的吧?任性的在爱他的同时,依然不忘记太子,但是在痛彻心扉的大哭一场之后,却像是心中忽然多明白了些什么,人生好像本就不是这样单一,每个人的抉择都有其必要的理由,
这些感知对于她来说好像还很沉重,但是却不得不去承受和理解。
雷耀扬看她哭的花兮兮的脸,却又像是长大了些的眼神,微微一笑,拿了张纸巾,”小脏鬼,不要把鼻涕弄在我的西装上,“
其后三日,田宁又跟着师姐,偷偷去看了太子,然而第四日,他就不在了,说是已经被转回拘留所的医护单位,心中虽疼痛,但那个男人却似乎并不是太在意,江湖浮沉十数载,各种结局都是早已预见,也不过是坐牢罢了,田宁说之后还要去看他,但太子却说,不要来。
时间,好像在充实的时候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已是2003年的六月,再过一周,田宁便正式结束五年的校内课程,也即将开始医学院最后一年的实习,
这中间,同样发生了许多事情,和那男人也吵过几次架,不过最后,也都吵不了几天,就又和好了,而东星社这几年似乎依然在稳定上升,听那男人偶尔提及,旗下的娱乐事业已经转型,夜总会并不是未来的主流消费形态,而且生意转型之后,江湖仇杀的风险也相对降低,这是东星社龙头陈天雄上任以来的主要方向,他个人倒是觉得很认同这样的远见,毕竟他本来就不是爱打杀的人。
母亲,已经在去年过世,而她依然每个月都去看太子,虽然一开始那男人不见她,但后来还是放弃坚持,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一直知道他好好的。
“好,深呼吸一下,嗯,嘴巴张开我看看,”,田宁带着听诊器,一手拿着手电笔,一脸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雷耀扬一脸无奈,想坐起来,“阿宁,我只是头有点痛而已,”
女孩的手却一下子放在他额头上,将他压回沙发上,“不行,我要仔细检查一下,说不定是感冒阿,你看,都发烧了,快躺好,”,她感觉手心有些微微的烫,
“妳不是选的外科吗?感冒也能看?”,男人一脸怀疑的盯着她,他知道田宁为什么选辛苦又累的外科,若还能细分,她估计会选专治刀牄伤。
“基本的当然可以,都学过的,”,田宁捧起他的脸,三十多岁的男人有种成熟的魅力,“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过去几年东星社就像是一台上紧发条的机器,三年前的事件,听说那个温暖姐姐,也就是东星龙头的妻子死了,田宁听说的时候还难过了一阵,之后,社团虽然运作照常,不过下面的人压力都不小,之前看到伦哥哥也是一脸的菜色。
雷耀扬揽过她,让她陪自己躺在沙发上,“不累,陪我躺躺就好了,田医生,”,他笑起来,“能不能用别的方式给我治病?我也喜欢医生病人的设定,”
田宁脸上一红,这变态,之前已经逼她穿过白大褂玩一些奇怪的游戏,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在男人太阳穴轻轻按摩,忽然想起来以前也算是扎实的学过按摩,这些事,都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
男人却忽然拉下她的手吻了一下,他站起来也将田宁拉了起来,有些没弄明白他想做什么,男人已经带着她往楼上走,来到书房。
拉开书桌侧面的一个抽屉,雷耀扬拿出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