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话与你知。”
邝露点点头,眼角微湿,她感受到了太巳的拳拳父爱。那么自己的过往呢?也罢,就把这里的一切当成是黄粱一梦吧,梦醒了,她就能回去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邝露基本了解了自己的情况。她自五千年前被天后的一掌琉璃净火打得魂飞魄散之后,便一直待在斗姆元君的净瓶里,如今方才魂魄聚拢恢复人形。她的父亲是太巳仙人,掌三方天将, 生母早逝,贴身侍女名唤凝霜。她的本体则是一颗至纯至净的星辉凝露。太巳府人口简单,她又是太巳的掌珠,日子过得倒是十分逍遥。
这日,太巳下值回府,邝露乖巧地布了菜,还给太巳斟上一壶酒,喜得太巳仙人胡子翘老高。酒过三巡,邝露撒娇道:“爹爹,我那日到底是遭何大劫?你与我详说一番吧。”太巳忆起那日之事,面色凝重起来:“露儿,以后要离天后远一些,那个人差点杀了你。”
“听闻此事和大殿下也有干系,这是为何?”
“爹爹赶去之时,只见荼姚欲用琉璃净火置你二人于死地,你的真身抵不过,挥发了十之八九,爹爹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太巳顿了顿,想起那日之事的有惊无险,神色终是轻松了下来:“你的魂魄都快逸散了,还记得夸大殿下的尾巴好看,痴儿啊,莫要触了龙之逆鳞才好。”说罢笑了笑。
邝露瞪大眼睛,心道小邝露好会撩哦。太巳继续道:“荼姚说她当时正考察大殿下的修行技艺,而你躲在一旁,被她当成了刺客,”说罢一声冷哼:“我看她当时是一念之差,要对大殿下杀手,正好被你这个小倒霉蛋撞破了。”邝露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猜呀,一定是我当时看到大殿下危难,出手相助,这才会被天后发现的。”太巳慈祥地看着邝露,揉了揉她的头:“是啊,我的小露珠最善良了。”
“那……大殿下现在怎么样?”邝露虽然明知润玉会平安长大,心中仍放不下。
“大殿下此人不简单,”太巳说起润玉,眼中满是欣赏之意:“一个生母不知是何人的私生子,小小年纪行事却如此有章法。当时荼姚本欲先发制人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可看到你命悬一线,为父悲愤难言,居然对天帝直言荼姚意欲屠戮你二人。大殿下紧接着三言两语便挑明了其中利害,言道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但会对天帝天后的声名有损,更会动摇六界之根本。天帝生性多疑,又好制衡之术,当场逼着天后立下上神之誓,以后再不可存杀害你二人之念。这一招连消带打,着实厉害,借我儿重伤之机保全自身。”太巳谈兴渐起,摇头晃脑道:“如今,他早已晋升上神,却自请领了个夜神的闲差,成日价昼夜颠倒布星挂夜,从不与众仙家来往。倒是他那个嫡出的弟弟火神,出身尊贵,甫一成年便领了五方天将总统领之职,如今不过和魔界你来我往了几番,居然连战神这个名头也传开了。”太巳冷哼一声,神色间颇不以为然:“众人皆道夜神不如火神多矣,依为父看却未必。天后如此咄咄逼人,却也抓不到夜神任何把柄。如此韬光养晦,忍常人所不能忍,我瞧他胸中当有大丘壑。”太巳捋了捋胡须,陷入了沉思。
邝露早知润玉将来必然飞龙在天,听了父亲对他的评价,更加心向往之,那个布星台上白衣飘飘的谪仙,该是何等风姿!正盼着父亲多说一些,太巳却回过神来,看着邝露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慈爱一笑:“瞧爹爹真是糊涂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你虽然看起来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可因着这些年都在沉睡,可不还是小孩儿心性?不过露儿啊,你要谨记,离天后和火神都要远远的,有什么不懂的不要乱说,凡事先问过爹爹方可。”
邝露抱着太巳的手臂,乖巧的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