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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调戏你,孤是故意的
    自已那位据说倾国倾城的生身母亲,田地是没什么印象的,在生下他还未出满月,便血亏离世,他的整个童年,都是在屋里这位母后跟前长大。

    从小,他的身边就没几个漂亮女孩子,母后比父王志向还大,文韬武略还要更胜一筹,所以,上一世,除了强国、扩张、得天下,他的生活其实自律得很。

    国破那天,是母后,身穿战甲,手持八尺长矛,打退了一波又一波外敌内叛,护着自己撤到了卫国,但却在最后一次箭雨中,趴在自己身上,她自己,却被射成了一只刺猬。

    “是王儿吗?”机杼声停,屋内传出母后洪钟般的高门大嗓。

    田地不顾形象地跑了进去,扑通跪倒,紧紧抱住了母后的腿,嚎啕大哭。

    上一世,从小到大,他锦衣玉食,生活地和风细雨,宠爱自己的父王母后从没让他流过一滴眼泪,逃难时,他害怕,他彷徨,但他没有时间哭,在地府,他怨怼,他痛苦,没有心情哭。

    此刻,在爱自己的母后面前,他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钟太后伸出粗糙的大手,一只轻轻抚摸着王儿那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另一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可是又想她了?”,粗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些许难得一见的悲伤。

    田地抬起头,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让王儿为难了】,即便是海螺传出的母后的心里话,也比别人的洪亮许多,这又让田地莫名有些想笑。

    他抓过母后的手,把它们放在脸上,仰起脸说道:“母后,我一定会做一个千古明君,不让母后失望的”。

    钟太后笑笑,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好像理应便该如此。

    陪着母后用完了一顿饭,田地心情温暖了不少,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的人间的一丝丝烟火气,直到月上中天,极其注重君王作息规律的钟太后再三催促,田地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歇下。

    第二天一到大殿,正准备带大军去为公子咎助威的齐抿王,促不及防地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想好怎么对付的人。

    燕使苏秦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跟在田文身边,缓步走上台阶,清秀文雅,像一株灼灼开放在清溪旁边的幽兰,观之令人忘俗。

    齐抿王僵在九十九阶王阶之上,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优雅从容,拾阶而上的那个男人。

    此时,好想自己是一个一身短衣,头蒙黑巾的游侠,不,街头的泼皮神棍都可以,冲上去,抱住他,咬下他的耳朵,撕破他那张口吐莲花的嘴。

    即便不是,此刻变成那只长舌妇也好,叉着腰,两个时辰内不重花样地也能把这个人的七世先祖骂得从坟里钻出来。

    但他不是,他是齐王,身着王上冕服,代表着齐国,而那人,是燕国来使。

    他满眼是憋屈的泪,固执地昂着头,在静静地看到苏秦对自己行完大礼后,很是沉着地说了声

    “燕使有请”。

    行程暂时搁置,他重新坐到王座后,面沉似水,幽幽地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中央,一身风光霁月的那个人,手里把海螺握得紧紧地,但平日里聒噪的海螺,今日却静地出奇。

    苏秦开始了和前世一样的套路,先是情深似切地转达了燕王对齐王的仰幕和问候,齐抿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三十大几的燕昭王,已是凭着筑的黄金台名扬六国,会对自己这个刚登基的毛头小子仰慕,呵呵,枉自己前世,还天真地信以为真,对这个心怀叵测的燕王,经予了大哥般的尊重。

    接下来,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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