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最初的迷茫不同,只用了一秒就完全清醒的白兰裹着被子坐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顿时暴露在空气中的完美上身,弯起眼睛笑眯眯地朝站在床头一脸神游天外的南里香织打了个招呼。
“…………早。”
看看,这就是交往时间太短所造成的弊端!
南里香织用脚指头都想不到,自己在滚床单起来的第二天,面对的竟然会是和自己滚床单的对象双方一脸礼貌的微笑着互道早安这样的悲惨事实。
…………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仅用半个月就全垒打的熟|女人设了。
这么想着,南里香织似乎终于被安慰到了一点,也不在意床单上的血了,转头就朝厨房走去,同时不忘嘱咐道:“快点穿好衣服,准备吃早饭了。”
白兰:“好^ ^~”
南里香织:……………………
即使一脸神游的表情,但在二十分钟后,南里香织还是利用冰箱中有限的食材做出了一顿还算过得去的早餐。就在她将两杯倒入杯中已经加热好了的牛奶端上桌时,白兰带着一身水汽,一脸清爽的坐了下来。
全身只穿了件黑色真丝睡衣,将那身本就白皙的皮肉映衬的越发无暇起来。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白兰的头发湿漉漉的,本来蓬松柔软的发丝此刻全部黏在一起,东一搓西一搓的格外凌乱,倒将他的面容衬出了两分孩子气的稚嫩。此时,那发丝上的水珠正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滴在果露在外的锁骨上,很快又朝下滑落,隐没在睡衣深处,只在皮肤表面留下一道要命的水痕。
南里香织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咕咚咽了口口水,随手抄起被白兰丢在沙发靠背上仍带着湿意的浴巾,转头来到他身后,一脸正色地说:“头发不擦干可是会感冒的,我来替白兰君擦好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应,就猛地将浴巾罩了上去,大力揉搓起来。
隔着一层浴巾,白兰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在她手下响起:“……其实南ちゃん就算想做些什么坏事我也不介意的哟。”
擦头的动作诡异的停顿了一瞬,南里香织面无表情地说:“我并没有想舔你的锁骨,请这位新上任的火包友自重一点。”
白兰:“才过了一夜而已,我的地位就下降了吗?南ちゃん真是无情呢^ ^~”
揉搓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南里香织咬牙切齿地说:“明明你才是那个诱人犯罪的罪魁祸首吧?!”
白兰:“唔,这样吗?其实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哟~”
南里香织:“……”
南里香织绷着脸,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当我没有常识吗?男人在真正喝醉的情况下是石更不起来的。”
白兰:“哎呀,被拆穿了^ ^”
南里香织:“…………”
在这之后,两个人很是好好安静了一段时间,白兰低下头,在即使被浴巾遮挡了大半视线也完全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早餐,看起来对南里香织的伺候适应良好。
而南里香织,则尽职尽责的替自己口中钦定的火包友擦着头发,力度称不上温柔,但却很舒服。
然而擦着擦着,她的目光就控制不住的开始乱看,最后着迷一样的落入黑丝睡衣遮挡起来的那一部分,只感觉自己仿佛在那里听到传来的恶魔的呼唤。
不行!要正直!!
南里香织甩了甩头,强行将迅猛涌上的恶念压下去,强迫自己专注手上的动作,只可惜过了没一会儿又原形毕露,她的视线顺着敞开的后领一路划下,越过形状优美的背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