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汉之上是九重宫阙,雷火避退,日月昭昭,继位天帝的润玉却仍偏爱璇玑宫三灯两盏,杯酒约棋。
身前一方石桌,青瓷酒壶,透月薄杯,神色依稀怀念,细看却思索入幽。
他的逆鳞,他的人鱼泪……
还有凭白多出来的几片鳞片,明显不属于他……
宁儿?
宁儿说她和她师祖定下约定事关我与旭凤……那她师祖又是谁?
能拿天界帝位做赌注……
还有魇兽……
一想到这润玉就脑袋发疼,这虚无之道对魇兽毫无作用,却能模糊他乃至整个天魔两界之人的记忆,谁能有这般手笔?
心底隐隐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但本能告诉他不能唤出这个名字。
上古有大能者,但凡有人念及其本尊名字,便心有所感,以至六界之大眨眼便至。
魇兽摇晃着小脑袋走来,神色懵懂又可爱,蹭着润玉衣角,趴在润玉身边便昏昏沉沉入睡了。
这些日子红莲时常带着它天界魔界到处乱跑,吃得肚皮滚圆滚圆的,估摸着又胖了。
锦觅跌跌撞撞的回了璇玑宫,又对润玉避之不及。
润玉忍不住眯着眼睛思考,锦觅这是――
锦觅埋在被子里神色凄楚,心里委屈又哀怨。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娶穗禾!
他明明,明明――
还有春华秋实,他知不知道那是她的一瓣真身!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委屈得不能自己。
润玉轻叩房门。
“觅儿。”
锦觅忙慌慌的擦干眼泪,道了句“请进。”
“觅儿怎么了?可是心情不好?”润玉嗓音柔情似水,那一双眼里盛满了星辰,看得人情不自禁就平静了下来。
“没事。”锦觅故作轻松,想了想又道“小鱼仙倌,我们成亲吧。”
润玉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
宁儿――
会炸毛的吧――
锦觅却自顾自的接着说“我醒过来已经半年了,我们的婚约也该履行了。”
却见润玉还是一副木头般的模样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润玉骤然回神,道“没有。觅儿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总觉得宁儿会炸毛――
他要不要先过去问问――
不然日后只怕夫刚不振!
旋即笑着转身对着锦觅温言软玉“觅儿,你先好生休息,婚礼的事我来办。”
刚回卧房便被红莲扑倒在了床上。
眼底冒着火苗,眉间都是雷霆。
润玉心里咯噔一下。
“你答应了?”满满都是不乐意!
“我――”
“你什么你!”红莲开始委屈的掉眼泪,顾盼之间哀怨控诉“你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润玉一见她落泪慌得不知所措,揽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慌张开口“那婚礼当日你顶了她便是!我只和宁儿一人成婚,锦觅――她喜欢旭凤,让她去魔界就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再容不得其他了。”
“不行!”红莲哭着反驳。
“这个和天地之位没什么关系吧,也不行吗?”润玉皱眉思索,明明说的就是天帝之位的事儿啊。
“可六界都知道锦觅是你未婚妻,她要是去了魔界和旭